輕蔑的笑容更加深了日向龍之介被區區重傷之人喝退的屈辱,也加重了日向龍之介對其下的狠手。

不出意料地,千手扉間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宇智波斑蓬勃的怒火早就在靜觀千手扉間與日向龍之介的博弈之中消弭。

在等待千手扉間甦醒的間隙中,他仔仔細細地盯著千手扉間倒地的身影看了許久。

瘋狂、狠厲、冷靜到極致的理智根本沒有給自己留下一絲餘地,更膽敢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形下用言語將對手逼至絕境……

宇智波斑相信,千手扉間對日向龍之介說的話一定會兌現——如果日向龍之介真的敢對千手扉間種下籠中鳥之術,那麼滅族將是日向唯一的下場。

就算柱間想放日向一馬,千手扉間也決不會讓日向活下來任何一個人。

但他更相信,如果千手扉間執意如此,柱間只會替千手扉間先一步出手。他的摯友對唯一的弟弟活下來的執念,可半點不比對和平的嚮往差啊……

在他的摯友心目中,被刻上籠中鳥之術的千手扉間恐怕與長期遭受瀕死的威脅也沒什麼差別……

“熱鬧看夠了?”千手扉間甦醒了,然而扎眼的烏鴉卻仍舊沒有離去。

“千手扉間,你真是個瘋子。”熟悉的憋屈感再一次騰起,宇智波斑的性子不允許他向這麼一位重傷患者出手,那點被激起的怒氣梗在心裡化作嘲諷的話語,“柱間知道他的弟弟是這種瘋起來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顧的性子嗎?”

“瘋子?”千手扉間慢慢坐了起來,盯著身下滲出的鮮血漫不經心道,“宇智波斑,博弈的遊戲就是這樣。賭徒贏不過狂徒,狂徒贏不過亡命之徒。日向龍之介這個人……”

他的聲音更輕了:“他不敢殺我,又不敢用籠中鳥之術徹底控制我,卻想得到我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籠中鳥之術的拓本,還試圖用刑訊撬開我的嘴……”

“你說,就這麼一個心慈手軟之輩,既狠不下手來對付我,又忍不了我可能對日向造成的威脅……他還能有什麼用處?”

“心慈手軟之輩能讓你數度昏迷過去?”宇智波斑簡直想撬開千手扉間的腦子看看其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還活著。”千手扉間簡短道。

“……不知死活!”宇智波斑瞪了千手扉間一眼,“希望你在柱間面前也能端起這副模樣!”

“……多管閒事。”千手扉間沉了臉色,“宇智波斑,你的手伸得太長了!”

“哦?”宇智波斑冷笑一聲,“是你千手族人自己摸出了日向的封鎖線跑去跟柱間報信,跟我有什麼關係?”

“日向的白眼是那麼好矇蔽的?”

“你何不自己去問問那幾個偷溜出去的千手?哦,我倒是忘了,千手扉間,看你這副尊容,恐怕走動都困難吧!”

“宇智波斑,你整天就用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做這些瞞天過海的小伎倆嗎?!”

“我這點小伎倆哪裡比得上你和日向龍之介的‘遊戲’?”

“你——!”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