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間的笑意緩緩收斂。當他沉默下來時,室內凝滯的氣氛更添沉寂。

他面無表情地盯了宇智波斑許久,橫在他臉側的長鐮也分毫未動。

幼時母親染血的手從千手扉間的記憶中一閃而逝,與眼前執著長鐮的手悄然重合。

堅韌如千手扉間,也不得不承認長大後對家庭和婚姻的刻意規避就是在母親重病咳血的那一瞬間埋下的種子。

而黑絕之於宇智波斑呢?

水戶姐所謂的剝離黑絕的精神體就能排除黑絕對宇智波斑的影響這種推論……

千手扉間抬手握住長鐮的刃尖,試圖將其撥開,然而其微小的力氣卻不敵握著長鐮的骨節分明的手。

直到刃尖劃破手心,鮮血順著刃鋒流下,將那隻手染上血腥的色彩。

更像了……

像那隻永遠留在記憶中的手……

千手扉間鬆開手,嘆了口氣道:“宇智波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他緩緩起身,任由長鐮的鋒刃劃破臉側。

“黑絕,真的還活著嗎?”染血的手虛虛點在宇智波斑眼前。

緋紅的眼眸和緩緩旋轉的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對視,彷彿要透過瑰麗的紋路看清其黑色瞳孔中隱藏的東西。

鮮血滴落,一點一滴將宇智波斑的臉頰染成嗜血的模樣。

太陽西斜,宇智波斑的臉頰半隱沒在陰影中,有些看不分明。但那些沿著下頜滑落的血珠終究勾勒出了半面清晰的輪廓,令他在陰影中模糊的面容變得清晰起來。

他身形未動,隻手中的長鐮始終抵在千手扉間臉側,隨著千手扉間起身的動作向後移了幾分。

“千手扉間,你以為呢?”

“我以為?”千手扉間呢喃著坐了回去,小幅度地搖著頭道,“黑絕活不到現在。”

宇智波斑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沒有回話,但沉默莫種意義上就已經是一種回答了。

“不論黑絕想做什麼,在那一瞬間,他就已經做成了。”千手扉間道,“宇智波斑,你永遠無法摒棄黑絕對你的影響。”

“千手扉間,不要說多餘的廢話。”橫在千手扉間臉側的長鐮動了動,一如宇智波斑威脅的話語。

“你應該早就知道我為什麼會同意結盟了吧?”千手扉間道,“我猜大哥很早就跟你說過了,現在又何必來問我?”

除卻千手一族的核心訊息,千手扉間不覺得自己這位大哥會對宇智波斑隱瞞什麼——尤其是結盟這種事。估計就在他默許結盟的那一日,大哥極可能就已經跑去跟宇智波斑說了。

“千手扉間,柱間會輕信你那套說辭,但我不會。”宇智波斑半點不信摯友口中千手扉間是真心轉了主意想推動兩族結盟的話。

千手扉間想幹什麼還沒有到非要取信於宇智波斑的程度。

如今聽宇智波斑這麼說,他也不甚在意,只隨意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都與我無關。只不過,千手和宇智波正在談判是事實,宇智波泉奈恨不得讓兩族下一秒就宣佈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