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這傢伙的樣子,根本就一點也沒有察覺。

面對宇智波斑回過神來狐疑的表情,千手扉間十分鎮定。

他開始不著痕跡地試探宇智波斑:“你剛才是不是做夢了?”

“沒有啊?”

宇智波斑茫然回道。

他睡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做夢?

“哦。”千手扉間淡淡道,“你的睡相太差了。”

宇智波斑理了理思緒。

所以是因為剛才他睡覺亂動把千手扉間鬧醒了,所以千手扉間才會砸床發脾氣?

但是,他睡相真的有那麼差嗎?

宇智波斑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千手扉間抱過宇智波斑手中的被褥就去了實驗室,打算在實驗臺上將就一下。

在宇智波斑也非要擠上來時,他沉默了一瞬,還是給宇智波斑讓了讓位置。

他還是懷疑宇智波斑身上出了問題。

白日裡再檢查一下宇智波斑的眼睛和月讀世界好了。

閉眸間,千手扉間如此想道。

他沒有睡著,看似放鬆熟睡的面容下是提到了極致的警戒和感知。

在必須和宇智波斑緊緊相貼的現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宇智波斑漸漸放緩的呼吸,還有一點一點靠到他肩上的腦袋。

宇智波斑睡著了。

但是,直到清晨的鐘聲響起,他都沒有再感知到異常。

睜開的紅眸一片清明,根本就不像將將睡醒的樣子。

是因為差一點被他發現所以不敢出來了?

還是因為出來的時間已經到了極限?

又或者真的是他的錯覺?

打著檢查眼睛和月讀世界,為宇智波斑之後全力往眼睛內部灌注力量做準備的旗號,千手扉間對宇智波斑來了個史無前例的細緻檢查。

長長一列檢查目錄看得宇智波斑嘴角抽抽。

望著上面就連視力都要檢查的條目,他只得心下腹誹。

明明千手扉間這傢伙知道永恆萬花筒寫輪眼不可能會有失明的風險,而他的眼部經脈也早就十分強健了,但是這種多此一舉的檢查竟然還被千手扉間列了出來。

但是,思及千手扉間為了這件事,連今日去暗部和宇智波族地處理公務都是分出的影分身,他也只有默默嚥下反對的話語。

畢竟,這說明千手扉間真的很在意他。

在意到了將他的事情排在木葉諸多瑣事前面的程度。

不過,被千手扉間報以期望的檢查沒有任何不對。

千手扉間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的資料,就算偶有幾處資料和往日裡略有不同,但那也是因為宇智波斑昨日和大哥一戰的緣故。

千手扉間只得將檢查報告歸檔之後離開。

堆積在起居室的那一堆床榻的殘骸似乎被他有意無意地遺忘了,在收拾實驗室的時候,他沒去動那一處角落。

而到了晚上,面對仍舊堆積在那裡的殘骸,千手扉間望了一眼已經乖覺地將被褥鋪在實驗臺上的宇智波斑。

“看什麼?我又不會木遁這種忍術,不可能憑空變出一張床榻出來。”

宇智波斑兇巴巴道。

是,宇智波斑是不可能變出一張床榻出來。

但是以宇智波斑的手段,白日裡弄到一張床很難嗎?

這傢伙無非就是想貼著他睡覺而已。

千手扉間對宇智波斑昭然若揭的心思默然無語。

但他洗漱完之後還是放任宇智波斑跟他一齊擠在了狹窄的實驗臺上。

能夠貼著愛人睡覺,宇智波斑睡的很香。

千手扉間卻懾於昨夜感知到的異狀十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