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叔家,二嬸剛才起了來,二叔早已到山裡拔清草去了,這還是因為張叔家的羊的緣故。

聽了我說的事,二嬸立時將家裡抄了個底朝天,尋的了十數根粗粗細細不同的蠟燭,交給了我,我向二嬸道了聲謝,將它們抱了一堆慌忙走回了家中,一進門可讓我楞了一下。

無心和李華倆個正對著面盆大發神力,朝著面盆內你一掌我一拳地忙個不住,臉上卻是留滿了抹去泥水後的一道道的痕跡,面前的地上堆了一堆黃土。

老人們站在自個的門前遠遠地看著,輕揮著扇子,一聲不啃。

紅紅蹲在地上,面前擺放了一個小木案和一個碗,正提著刀對著木案上放置的幾根蠟燭不停的拍打著,不時發出著“叮噹”的聲。

“你別發楞,快將蠟燭熔了去。”無心頭也沒抬對我半喊著,已近全白的頭髮亂蓬蓬地。

我忙應承了,快步走到紅紅的身邊,將恆中的蠟燭放在了面前,又將地上的已放滿了碎蠟燭的碗拾了,進了柴放將碗放在了灶上。

當我看著蠟兒一點點地熔了時,紅紅走了來,用雙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在身邊立了,也是眼盯著碗一言不發,不久蠟燭已是成了一碗白粥。

無心在院裡取了銅香爐,裡裡外外地用布擦了個乾乾淨淨,又用點燈的豆油將裡裡外外地抹了個遍,喘著粗氣一迭聲地催著我將已盛滿了熔化的蠟燭的碗端了出來,用了個小勺舀了一些,十分小心地倒入了爐內,口中不停地向裡吹著氣。

我估計大概蠟兒重新地凝了時,無心已是輕輕地不住用手敲著香爐的外壁,反轉了一傾,一塊小小的蠟片掉了出來,慌心地用手揀了後,看了看又搖了搖頭,又取了些再澆了進去,神色很是莊嚴和謹慎。

李華將和好的泥從面盆中取了出來,不過拳頭大的一塊,雙手拿了不住地揉捏,像是要從中捏出個寶一樣,發了狠地使勁。

無心再次不停地敲了香爐,再次將掉出的蠟片揀了看又扔到了一邊,喊了我再取了一個碗將蠟燭分為了兩份。

我明白無心的意思,自是不停地熔著,把熔好的放在了他的面前,將前一碗已有些個凝了的再次燒熔就是了。

如些反覆,時已近晌午了。

紅紅有了些不耐,將灶臺清了,要了面盆開始和起面來,任無心再叫的山響,卻是毫不理會,不再理睬不停地做著試驗的無心和李華,自顧自地做起了飯。

這時村長和校長兩人聯訣而來,進了家門,看見了無心和李華的樣子,很是有些個詫異,等校長向老人們問清了事情的經過後,村長大笑了起來。

“好你個不專心修道的老道,在俺的面前玩些俺們小時就會玩的事,也太沒有了些規矩。將東西取了來,讓俺教教你。”村長指著發楞的無心開心地道。

校長一旁笑著應承著村長的話:“就是、就是,你這真不亞於班門弄斧了。”

無心聽了先是一呆,隨後大喜:“原來你會這麼個法子,我原以為很簡單,誰知弄起來卻是複雜的緊,”轉了頭也不知是對著我們幾個誰喊,“過來過來,將東西都取了來,交了給村長。”我們幾個忙應了一聲,提著盆盆罐罐地到了村長面前。

村長笑嘻嘻地對無心道:“去,給俺倒碗茶來。”無心竟是沒言一句,應答了一聲,轉身就進了柴房燒水去了,一旁的老人們互相看了一眼抿著嘴不住地笑。

村長的所用的方法與無心的法子大同小異,只不過在向香爐內注入蠟燭汁時不停地用手試了溫度,然後倒了進去,隨手放於陰涼處。

無心圍著轉個不停,村長卻是極為開心地喝起了無心端來的茶,讓校長很是有些個瞪眼,紅紅忙又端了一碗,才免了村長手中茶碗不保的憂慮。

不久,村長將香爐傾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