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和我的命押在一起,我認為什麼也沒有我的命值錢。就算我贏了,我要你的命何用?我輸了更不划算了,不僅搭進去自己的命,還要將在乎我的人的命也搭進去。”雲淺月一邊分析一邊搖搖頭,“這樣的買賣我可不做!”

“誰說生死擂一定要賭命?”蒼亭挑眉。

“哦?”雲淺月看著他。

“我們賭天下如何?”蒼亭看著雲淺月的眼睛,笑問。

雲淺月“噗”地一聲,再度失笑,看著蒼亭,“你若不是蒼家的少主,我就會覺得這哪裡來的瘋子?盡是胡言亂語。這天下哪裡是我們兩個人說賭就賭的?可是你是蒼家少主,蒼家少主怎麼可能是瘋子?”

“我自然不是瘋子!”蒼亭對於雲淺月的說話渾不在意,“兩個人就不能賭天下了?如今的天下就是一局大的棋盤,無數人在上面對弈,你我二人也對弈一局有何不可?”

“怎麼賭?”雲淺月有了幾分興趣。這是第一個邀她賭天下的人?拿天下出來賭,聽著就有一種讓人心潮澎湃的感覺。而這個人還是十年前就與她有那一樁血的糾葛,十年時間不算這次僅僅見過一面的蒼家少主,一個令人欣賞且賞心悅目的男子。

“比如說天聖皇朝七皇子夜天逸喜歡你且想非你不娶為之妻。”蒼亭慢慢地道。

雲淺月長長的睫毛垂落又抬起,“那又如何?”

“你當真心狠?”蒼亭笑看著雲淺月,又是那種若有所思的神色。

“蒼少主,你似乎很關心我的桃花運!若是我自戀一些的話,會覺得你喜歡我。”雲淺月似乎站得累了,抬步走進屋,門口的珠簾翠幕隨著她離開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她腳步淺淺地走到軟榻身子一歪,就躺了上去,對蒼亭像是對待老朋友,不客氣地指使,“給我倒一杯茶,謝謝!”

蒼亭轉過身,依言給雲淺月斟了一杯茶,手腕輕輕一推,茶水隔空對雲淺月飛去。

雲淺月伸手輕輕接住,茶杯穩穩,茶水滿滿,分毫不灑,她仰脖,一飲而盡,將空茶杯甩手扔回給蒼亭,閉上眼睛道:“你看,我就是這麼不講究且粗魯的人,不就十年前贏了你一局棋嗎?你何必十年後跑來找我麻煩?”

“十年前我還死了爺爺!”蒼亭接過茶杯,緩緩放下。

雲淺月默了片刻道:“你不是說生死擂嗎?生死有命,成敗在天。”

“當時爺爺臨去時和我說過一句話,也是唯一的遺言,你想不想知道?”蒼亭也沉默了片刻,忽然問。

“你願意說的話,我可以一聽。”雲淺月覺得這句話應該就是他來找她的關鍵。

蒼亭忽然站起身,理了理淡青色織錦軟袍,緩步走到軟榻前,低頭看著躺在軟榻上的雲淺月,眉目輕淺,聲音溫淺,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臉,片刻道:“他說,亭兒,記住,將來一定要娶了這個小丫頭。”

雲淺月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

“這是前半句話,後半句話說,娶不了的話,就殺了她。”蒼亭又道。

雲淺月看著蒼亭,一時失語。

“一,我娶你,可以現在就娶。我拖著你拜堂,無非就是我們跪在地上三拜天地。就算是娶了吧?景世子遠在千里之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他回來時,你就已經成為我的夫人了。二,我殺你。我如今距離你最近,你的婢女在外面,淺月閣即便佈置了無數隱衛,但我想殺你,如今還是易如反掌。你的武功沒恢復,即便恢復了,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三,我們下一局以‘天下’命名的棋。你選哪個?”蒼亭似笑非笑地看著雲淺月。

“你是怎麼進來這淺月閣的?”雲淺月不答反問。

“我的哥哥蒼瀾,如今是紅閣的七大長老之一。我是不是和他有些像?”蒼亭道:“這淺月閣都是景世子的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