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風時間在一陣喧囂與紛擾中結束,歐陽與高大寶並肩隨著人流緩緩朝著監室走去。一路上,高大寶眉頭緊皺,滿臉擔憂,他時不時側頭看向歐陽,欲言又止。待兩人在獄警的押送下回到監室,獄警確認無誤後鎖上房門。高大寶這才迫不及待地轉身,焦急地對歐陽說道:“兄弟,剛在操場上到底咋回事啊?”歐陽微微嘆了口氣,知道此事瞞不住,便將操場上與大軍發生衝突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詳細地告訴了高大寶。

高大寶聽完,臉色變得凝重,神情略顯緊張,他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對歐陽說道:“兄弟,你以後可得千萬小心了。從現在起,我會一直守著你,絕不讓你落單。這大軍可不是善茬兒,他做事那是心狠手辣,啥後果都不顧。在進來之前,他就惡行累累,犯了不少事兒。好多時候,被害人要麼最後迫於壓力撤訴,要麼就是因為證據不足,讓他一次次逍遙法外。還有些時候,他那些手下為了所謂的‘義氣’,甘願替他頂罪。這次要不是恰好有監控拍到他行兇的畫面,還真拿他沒辦法,沒法把他送進來。”

高大寶正說著,一旁床鋪上躺著的老石頭兒慢悠悠地翻了個身,搭話道:“你呀,反正也沒幾個月就該出獄了,不如就給他點錢,把這麻煩打發了算了。何必在這節骨眼上再跟他較勁兒呢?我看你也不缺這點錢,能用錢解決的事兒,何必搞得這麼複雜。”老石頭兒的話一出口,原本以為一向正義感爆棚的高大寶會立刻反駁,可沒想到高大寶這次卻出奇地沉默,那模樣就像是也在心裡默預設同了老石頭兒的建議。

歐陽聽了,不禁陷入沉思,片刻後,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高大寶,問道:“你覺得呢?這辦法可行嗎?”高大寶嘴唇微張,卻欲言又止,沒有說話。歐陽輕輕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錢,我一分都不會給這種人。我就算把錢捐給慈善機構,去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也絕不會讓他得逞。這種惡勢力,絕不能助長。”

高大寶聽後,微微點頭,眼神中重新燃起堅定的火焰,他拍著胸脯對歐陽說:“兄弟,你放心。在你出獄之前,我高大寶定與你同進退。哪怕要拼命,我也會護你周全,絕不讓他傷你分毫。”歐陽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滿意地伸手拍了拍高大寶的肩膀,自信滿滿地說:“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我歐陽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不是個活靶子,任由他欺負。他若敢再來挑釁,就算不能全身而退,我也定要讓他付出代價,絕不會讓他佔到半分便宜。”

幾日後,陽光透過監獄的高牆灑在地面上,卻無法驅散那與生俱來的壓抑氣息。歐陽在高大寶的陪同下,朝著監獄的浴室緩緩走去。兩人手中穩穩地端著盛著洗漱用品的盆子,盆子與身體偶爾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

剛踏入浴室,一股溼熱且混雜著各種氣味的空氣撲面而來。只見大軍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更衣區,他那赤裸的上半身肌肉賁張,一道道刺青如蜿蜒的毒蛇在肌膚上盤踞,透著一股兇狠勁兒。他嘴裡叼著一根香菸,煙霧繚繞中,眯著眼,臉上寫滿了囂張與不屑。身旁簇擁著八九個小弟,一個個滿臉諂媚。其中一個小弟正熟練地為大軍揉捏著肩膀,那力道和手法彷彿在討好一位不可一世的君王。

高大寶瞬間警覺,敏銳地察覺到浴室中瀰漫著的緊張氣氛,如臨大敵一般。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轉身拉著歐陽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彷彿多待一秒都會陷入無盡的危險。然而,歐陽卻如同一棵紮根於大地的蒼松,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在監獄中度過的數月時光,讓歐陽對這裡浴室的佈局早已爛熟於心。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能在這裡將與大軍的麻煩徹底解決,或許對自己是極為有利的。這浴室的洗浴區空間狹小逼仄,被一道道矮牆分隔成就像是一條條狹窄的過道一樣的淋浴區。這樣特殊的佈局,意味著即便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