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臨近黃昏時總是慢慢的行入離商務大樓不遠處的一條小衚衕裡到一家極小的酒館內坐下,然後要上幾盤菜喝上幾杯酒,用古人的話說是“借酒澆愁”,可這個“愁”字當真了得,不少次都是喝的大醉踉蹌而歸,日子一長只要我未能按時回去,紅紅她們會自然的尋了來。

恍惚間已是五月來臨,五月的幾個節日剛過去即如同常日一般,在夕陽將要西下時渡入了小酒店內,掌櫃的看著了我滿面笑容的迎了上來,年輕的服務員未等吩咐一聲不響的端來了一盤涼拌牛肉和一盤水煮花生,再飛快的端來了一盤切好的大餅、一小盤大醬和一壺老酒。

看來他們對我的來臨早已有所準備,說來也是,天天的來此報道已是有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不過偶爾間能喝上幾杯或一罈掌櫃自釀的美酒也能大暢了心懷。

方喝了一杯酒眼看著天要黑了下來,心中“突突”的一陣亂跳不知要發生何事,緊忙著伸了手悄推一課,課還未畢心中大喜不已,急忙起身向著門外迎去,還未到得了門前,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然快步而入,想也不用想的伸手將來人緊緊的擁在懷裡。

“華子,你終於來看哥了。”不知怎麼眼中並未有以前常流出的眼淚,心裡也是安寧的緊。

“哥,你可想死俺了。”李華雙手緊緊的抱著我,看著我的雙眼中卻是流下了兩行淚水。

疼憐的看著李華,臉上有著太多的蒼桑,原本清徹的雙眸有了太多的渾濁,臉上的那道傷痕看起來有了些猙獰和恐怖。

開心的拉著李華直奔了小桌旁坐在了凳上,倒了滿滿的一碗酒端給李華,看著他笑著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隨手將嘴邊的酒漬抹去,再細細的看著他,身著的衣袍有了些破殘、長長的發在頭頂盤起竟然帶了些白絲,心裡不由的一痛,如果在外人看來他要比我年長的多。

“哥,近來好罷?”李華一臉笑容的看著我一邊道著一邊伸長了手,也不使筷直接用手抓起了盤中的牛肉胡亂送入口中大嚼起來。

對著李華點了點頭急忙的問個不停:“哥好著呢,對了,華子,你是不是從太微來?與翠翠是不是生氣了?大傢伙還都好麼?”

李華頓時有些諤然的看了我好一陣才輕輕的嘆了口氣,將手中抓著原本想送入口中的牛肉慢慢的放在了面前的盤中:“哥,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了起來,看著李華道:“那日裡你在夢裡與哥說話來著,可是當哥問你翠翠的事時你就拂袖而去,想來定是有些個不愉快了,是也不是?哥猜的對麼?哥說你呀,對翠翠無論如何也不要生氣,那可是相當於你和俺倆個的妹子。來,陪哥喝一杯。”說著對著李華端起了酒碗。

李華端著酒碗怔怔的看著我:“哥,你是不是去太微了?俺怎的知不道?”

看著李華那讓人心疼的模樣輕輕的搖了搖頭:“華子,你當真是錯了,太微離太初還有不知多少的路,那條路你也曾試著努力的去闖不是?哥沒那福份,可心裡明白知道的比你要多了些。先喝了。”說完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李華楞楞的滿眼疑惑的將碗中的酒慢慢的飲了一口。

對著面前坐著的李華心裡一時有著太多的話要說,想了片刻還是從太上和女神說起的好,那樣思路也能理的分明。

“華子,哥真的是見過女神了。”喝完了碗中的酒笑著對李華道。

李華猛的大張了嘴身子晃了數晃,原本手中端著的酒碗帶著半我碗酒“嗵”的一聲墮在了桌上,“鐺、鐺”的跳了數跳從桌沿直摔在了地上,“砰”的一聲四分五裂,怔怔的看著忽然又直蹦而起,“啊”的叫了一聲人已是站在了我的面前。

掌櫃的慌忙重新取了碗布在了桌上,將帶著的抹布飛快的除去了桌上的酒漬。

“哥,是真的?”李華一臉不信的歪了頭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