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傳到了京城玉竹閣的總部。

金任氏地反應比妤卉預想中要快許多。三日後,妤卉和阿黎就見到了金任氏派出的代表。

妤卉為了自身安全將雙方會面的地點選在荒郊野外,指定對方人數不得超過兩人。玉竹閣那邊的人並無異議。

會面時間是正午時分,妤卉和阿黎則提前埋伏,隱藏身形安靜地等待。

到了約定的時辰,只見策馬而來一男一女。阿黎眼神敏銳。率先看出來人都很年輕,並不像妤卉所說的金任氏,心中頓時起了疑惑。等他們靠近,阿黎又能確定這兩人武功平平,她們是完全按照約定站好在指定位置。打出接頭訊號。

阿黎遲疑道:“心悅,讓我先出去會會她們。”

妤卉明白阿黎是為了她地安全著想,她卻不願讓阿黎為她冒險。她拉住阿黎的手,貼在他的耳畔柔聲說道:“咱們還是在一起比較安全。我知道你一定能保護我。”

阿黎笑了,笑容隔著面巾看不真切,但他眼中的自信神采已經毫無遮掩。這讓妤卉欣慰而激動。妤卉心想這一次來宣國收穫著實不小。不僅皇帝攤派的任務有了進展,就連阿黎地性情也因為歷經磨難而成長成熟,比她的預期更好。

妤卉拉著阿黎向著來人走去。

雙方確認彼此身份之後,妤卉開門見山道:“金任氏怎麼沒有親自來?”

對方為首的女子態度恭謹道:“在下金忠青,敝主自收到閣下信件後,突染暴疾臥床不起,叮囑在下代為赴約,儘量滿足閣下的要求。”

妤卉直視金忠青雙眼。嚴肅問道:“那麼他可曾對你們解釋為何要聽命我的要求?”

金忠青並不迴避妤卉的眼神,稍稍愣了一下就坦然道:“敝主說閣下救過他性命。他也曾許諾日後閣下有求之時定當傾力報答。具體詳情在下並不知曉,我等只是遵從敝主號令行事。”

“那麼你能調動多少金銀和人脈?”妤卉不兜***,問得直白。她和阿黎想要在這種非常時期逃離宣國,金銀和人脈關係都會用到。

金忠青自懷中取出玉竹閣地印信,如實說道:“在下身為玉竹閣總掌櫃。是除敝主以外掌控金家所有金銀和人脈關係的人。敝主早就立了規矩。他若有意外,在下可以代他行使所有職權。不知閣下具體要做什麼?”

妤卉心想。眼前這位玉竹閣的總掌櫃應該是金任氏費了一定心思訓練出來的企業接班人吧?就算此人每句話都有所保留,但是問答又能正到點子上,容易引起誤會猜忌的話絕不多說,能審時度勢,給人一種幹練誠懇牢靠的感覺。金任氏願意將這樣一個人才送到她們面前,應該是表態打算幫她們吧?否則就該加派高手跟著,而不是讓金忠青只帶一名武功平平的男子前來赴約。

妤卉看透這一層隱含的意思,稍稍放心,認真說道:“金掌櫃,我們兩人需要假身份儘快離開宣國去華國。你可有把握做到麼?”

金忠青皺眉沉思片刻,鄭重說道:“最近邊關盤查嚴密,兩國大戰將起,想要偷渡出去比較麻煩。不過在下應該能將閣下兩人送出臨江關,只是過了江到了對岸華國地界,就無法襄助了。”

妤卉來宣國之前,首選回國方案就是透過臨江關。臨江關與華國只有一江之隔,對岸屬於華國安郡地界,去平城很方便,而蘇眠負責打理妤家北方地生意,就在平城坐鎮。兩國關係最好的時候,臨江關曾經作為開放口岸,允許商旅正常往來。不過兩國交惡,臨江關也隨之關閉,甚至宣國封禁了江上漁船,斷絕一切往來。這種情況妤卉是知曉地。

妤卉並不懷疑玉竹閣的活動能力,當年玉竹公子在屏山東關的時候涉嫌謀殺的罪名都能被衙門好吃好喝地供起來,現下動用人脈,將個把人送出臨江關理論上應該也不難。她問道:“我們要等多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