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兒見臺下眾人皆是朝著那承影劍看去,而陳一凡也靠近了過來,心中一笑:“小子,你中計了!”

忽而伸出柔掌,暗施道訣,一股真氣從袖中直衝陳一凡,陳一凡手臂一麻,卻是忽而又好了。

陳一凡口中出“咦”地一聲,說道:“你!”

李甜兒卻是一把將陳一凡推開,孰料剛一推,手中卻是猛然吃疼,“呀”地一聲收回了手。再一看陳一凡,卻見剛剛李甜兒推開的那個地方,一隻雙頭小蟲鬼靈精地呆在那裡,兩隻腦袋一個左晃晃,一個右晃晃!

李甜兒將手掌翻開一看,卻見上面有一個極細小的齒痕,忍不住罵道:“陳一凡,你使詐!”

陳一凡一見胸口的雙頭蟲子,忍不住有些暈,說道:“我沒有,是他們自己要咬你的!”話剛說完,那蟲子又不知鑽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李甜兒此時心中惱怒,冷冷一笑,忽而搖動手中“承影仙劍·引鈴”,一陣鈴鐺脆響過後,遠遠拋開的承影劍忽而自動回來了。

只聽一個傢伙高叫道:“哎呀呀呀,我的耳朵!”

原來是方才有個人在外層睡著了,這把承影劍跌落的時候剛好削去了他的一半耳朵。

太真上人忙是示意眾弟子過去撫慰那人。

陳一凡猶自**,卻聽李甜兒說道:“繼續打啊!”

說罷,李甜兒一劍刺了過來,陳一凡舉劍一擋,倒覺身子沒什麼不適,李甜兒又是換招刺來,陳一凡猶自對抗著,幾招過後,陳一凡又是得到了主動,待要一劍刺出的時候,忽而脅下一痛,軟一柄劍竟然是刺空了,而整個人竟然是朝著那柄無影無形的承影劍栽倒下去。

李甜兒猶在高興,卻沒來得及收劍,只聽“滋拉”一聲響。一陣血肉撕開的聲音傳來,李甜兒頓時大駭,反手將劍抽了回來。

但那陳一凡卻是直直的摔倒了。

砰然一聲。

陳一凡摔倒的時候,眼睛裡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喉嚨口擠出隻字片語道:“師姐……為甚……”

而陳一凡胸口的鮮血,緩緩蔓延開去,將高臺地基上雕刻的八卦花紋漸漸染紅。

承影無影,殺人不見鮮血。

只是李甜兒此時看這陳一凡躺的身軀,心中猛然一窒,覺得好像有什麼,是錯的,但那是什麼,李甜兒一時卻失了主張。

一滴鮮血終於是從高臺上滴落下去。

此時的太真上人見臺上的陳一凡猛然摔倒,早已覺事情不對,隨即起身一看,但見一股股的鮮血順著那八卦花紋彌散開來。

太真上人赫然而起,端住陳一凡的身軀,讓他作盤膝靜坐狀,以清靜無為的道力順通陳一凡的心智,再用體內真力護住陳一凡心脈。

陳一凡的身子一顫,微微有了知覺,只覺胸口大痛,皮肉撕裂一般,而那傷口更是如同在灼燒一樣,只是眼睛微微一睜,看見李甜兒失措的蹲在自己面前,只是幽幽說道:“師姐,你好狠!”

話音一落,頭一垂,便似氣絕一般。

太真上人以體內真氣源源輸入,雙目凜然,看著一邊的李甜兒道:“甜兒,你這番闖了大禍!”

李甜兒本是有幾分心憂,怎奈脾氣本來就很倔,此刻見平日裡寵愛自己的師傅口中話語異常嚴厲,心中一惱,隨口說道:“也不是我想,只是這小子自己不經打罷了!”

太真上人面色有事多了幾分生硬,冷冷道:“莫說我不知道,此刻我已經知道你方才用真力偷襲了他!別人在看你的劍,我卻是一直看著你!這番為師絕對饒不了你!”

李甜兒一聽這話,臉紅了一大片,又焦又躁,甚而猛然又是伸手推了陳一凡一掌說道:“哎,你別跟我裝死!”

太真上人本自專心調理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