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一般,而那昏暗的皇城也終於開始有了些陽光。

萬千已經狂的喪屍在失去了宿主之後終於一個個跌撲在地。

剩下的幾十個人,猶自瘋狂一樣揮著刀劍喊道:“我們勝了!”

陳一凡低垂眼目看了看,不覺有些好笑,手中青光四起,朝著那群人籠罩過去,一時間道訣四起,倒是對那些人起了撫慰作用,他們圍成一圈坐下來,神情安詳了許多。

陳一凡蹲到了日暮長川身邊,看著日暮長川懷中已經奄奄一息的織田信子道:“她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你放開她吧!”

日暮長川愴然道:“不,一切皆是由我而起,我若救不活他,我便自己死了算了,她……”一說到這裡,往事上頭,悲摧如狂風,一時間他整個人又是哽咽住了,好久才續道:“我一定要救活他!師兄,你可有什麼方法麼?我看你現在的法術已經到了大造化境界了……”陳一凡輕輕一嘆,搖頭道:“世間救人本是難事,縱使是大羅神仙,也有救不了的,更何況我現在尚沒有通曉天地靈慧的力量,要救她,全然不行啊……”

陳一凡說到這裡,自己也覺得有愧,緩緩低下頭去。

日暮長川一聽這話,不禁悲從中來,但卻是忽而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日暮長川忽然道:“我有辦法了!”

陳一凡還想要再問什麼,卻不防這日暮長川木然站起,將織田信子負在背上,竟然沒曾給陳一凡道謝,卻是徑直走了。

此一刻,日暮長川的整個人的心都釋然了,他已經不願再去重回自己曾經的世界。

他一步步的朝著曾經的來路上走去,但願經年之內,他能找到那個妖王。

天空灰了。

陳一凡站起來,終於舒緩地一笑,而後對著自己肩膀上的香鼠說道:“我們回去神州吧!”

此一節,風雲起,倉皇突至,朝著神州方向而去。

神州以西,紅赫石礦之地,西門崔炫終於遇到了一個熟人,遠遠而來的臉上籠著金紗的女子,身邊跟著一個玄衣男子和一個和尚,崔炫大踏步而出,對著那女子行禮道:“師姐來了,我早知道了訊息,卻不想你今日才到!”

那蒙著面頰的女子聲音有些沉悶地道:“我們一路走錯了地方,全是妖物叢生的地方,一路斬殺妖邪,自然而然便耽擱了一段時間!”

崔炫點點頭,道:“師姐的法術我是信得過的,這之後不遠再向南折去便是那佛國了,我聽信中你要去哪裡,現今這一道上雖不安寧,但多是人間匪徒,我看您這一去應當不久就可以順利歸來,我就在這裡等著師姐吧!”

這女子正是薛琳兒,她笑了笑,道:“師弟倒是想得周到,這一路蠻荒,見你一面倒也略解了我的擔憂,師傅說你在這裡遇到了一些麻煩事情,卻不知道如今處理好了沒有?”

崔炫笑著點點頭,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門採礦的時候遇到了一些樹精和鼠精,一路不知怎麼的,竟然遭到他們的封堵,所以採礦的程序頗有些緩慢,後來那些樹精越來越多,而且鼠精更是數不勝數,我們越來越覺得其中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也因此,我們就致信給劍門中,本來是想請些援手,卻不想到了如今,我們挖的坑洞越來越深,那些樹精和鼠精竟然越來越少,所以我們都覺得其中更多了些可疑的地方……”

薛琳兒聽了此話,只是點點頭,也不一言,這時候崔炫轉過臉看到了度劫大師,他雖是南極劍門掌門弟子,然而卻常年行走於四域的礦脈,因此少見神州高僧,見這人面相和善,不覺合十問道:“不知這位大師是何方高僧?”

度劫大師點點頭,道:“我是金尊寺中僧人,法號度劫!”

崔炫點點頭,道:“哦,既然是度子輩,那自然是高僧了,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