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只是平日裡要多討好討好那隻鶴,倒也折殺了李甜兒頗有些直腸子的性子。到了這個時候,李甜兒就借鶴說事,說完了之後,只等著太真上人放行而去,孰料今日的太真上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並不買賬,接著冷冷對李甜兒道:“你莫再找什麼理由,那老鶴今日子時還跟我下了一局殘棋,更是下得面露紅光,精神百倍,如何到了你這裡他就病了?”

李甜兒見露了陷,心中一急,眼珠子一轉,忙岔開話題說道:“什麼,師傅這麼晚還不休息,什麼,老鶴下得紅光滿面,師傅的意思是那老鶴贏了師傅?”

李甜兒此話一出,這座下就隱隱發出一陣笑聲。

太真上人面上微微一迥,卻道:“你莫岔開話題,我要說的就是,無論今日老鶴有沒有生病,那課業你還是要上的,你想一想,你至今為止到底好好上過多少節劍法課?”

李甜兒小嘴一撅,道:“我本就不喜歡那些麼,打打殺殺的!我喜歡唸經!”

太真上人此時臉上不覺微微有了怒氣,道:“你這丫頭,怎地如此辜負你的好天資啊!要知道這世上有你這般資質的人卻是少數啊。你若能真正得道,你的法術絕然不會比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差!”

李甜兒不說話了,只是沉默。太真上人面色稍解,道:“今天你就和你吳恨師兄對練吧!”

吳恨一聽這話,頓時臉上露出了一個生吞了整個大雞蛋的表情。幾位師兄弟們不覺偷偷看著吳恨,都一個個笑了起來。其中笑的最歡的便是雲臺二代弟宮越了,要知道他的身上至今還有一塊地方是一片大大的淤青,這個要源自半月前的一場對練,對練還沒開始的時候李甜兒就跟宮越約好彼此共同作弊,孰料這宮越本是皇家子弟,性子倒是頗有點傲,死活不幹,結果對練才剛剛開始了一瞬間,宮越整個人就直直飛起來摔在了一邊,而正巧,宮越摔倒的那塊地方有一個大圓石,圓石有多大,宮越背後的淤青就有多大。

如此師姐,誰惹誰倒黴。

只不過今日讓吳恨和李甜兒對練,倒頗有些有趣,畢竟吳恨的法力是這雲臺荒中除了太真上人之外最為厲害的,倒要看看李甜兒如何去對付他。

宮越喜不自勝啊。得意地笑,得意地笑。面上卻是一塊木板,毫無表情。

雲臺荒絕頂之上眾弟子所選擇的對練地點便在南極劍門密閣封仙閣一牆之隔的青雲道場中,這道場一溜鋪著青石,有平步青雲之意,只是多年的弟子們的修煉,也多多少少在這些青石上留下了痕跡,尤其是在那青雲道場的西北角上有一片大的殘缺,據說這是當年與太真上人同輩的一位年輕師叔在跟當時的大師兄大戰之後沒能得勝,最終一怒之下拔劍斬下去,之後便在那道場中切出了一大片斷崖,後人欲補也無從下手。

只是這位師叔而今早已經是音訊全無,不過據說最後那位得勝的大師兄也沒能成為南極劍門的掌門,因為他在法力未到飛昇之時偷偷潛入那封仙閣中,至此再無訊息。

這也便是封仙閣之所以成為南極劍門禁地的原因之一。

對練之勢已然擺好,太真上人朗聲說道:“今日所練,不許用法術,這段日子我觀察之後發現,眾弟子之中越來越注重花俏的法術,而不是那麼關注奠基的劍術了,這正如修高樓,若沒有好的基礎,樓層再高,只要稍一動搖,立刻便會傾坍而下,那些法術全靠靈力支撐,其威勢的確龐大,然若有遇災厄之事,則可能一朝便盡數毀去,倒是那劍法本是我道門基礎,況且我南極劍門更是注重筋骨皮肉,此乃人之本身,若無本的話,一個人是支撐不到飛昇成仙的境界的!”說罷,太真上人手一揮,一邊的兵器架上即刻奪然飛出兩把木劍。

吳恨拿起木劍拜謝了師傅,接著看了看李甜兒,道:“師妹可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