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來也奇怪,這道爾跟日暮長川一路之上都在打賭,若誰贏了,誰就是二哥。

此時的長川一聽道爾的話,不覺微微一笑,衝著道爾揚了揚手中的海象肝,道:“好,吃罷這個,我們再接著一路走,一路賭,看最後抓住那小二的時候,究竟誰是二哥,誰是三弟!”N!~!

………【第七十九章 海灣處,暗戰終受挫】………

神州蒼泱大地之東南,海域廣闊無盡,波濤洶湧之際,一隻蒼鷹掠海而過,雄鷹,自古以來都是天上羽類霸主,只是這隻蒼鷹飛過之時,竟然忽而轉了方向,沉落一派蒼崖之中。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蒼鷹的眼光深處,在那海岸綿延的官道之上,忽而浩浩湯湯出現了一對多達十萬的人馬,此時車轍聲聲,馬鳴蕭蕭,更有硬弓強弩萬千,於那海邊的蒼陽之下泛著金色光芒。

那蒼鷹本自對那人間弓弩有所恐懼,此時那派氣象,則更是讓這平日裡馳騁蒼天的雄鷹有所畏懼了。乃是躲到了蒼崖之上,收了一雙黑色翅膀。一雙隼眼耽耽望著那萬千人馬,喉中啞然一聲。

這一方人馬之首,便是一個手持三丈大刀的紅面將領,眉如臥蠶,美髯齊胸,正是那被當今神州正則皇帝封為平海大將的大刀關,而他的左手邊,則有一位身著白衣,面容硬朗,喜形不露於色的青年,這青年人也正是被封為平海軍師的秦炎生。錦旗獵獵,眾兵馬乘著海風清涼之時,正齊向南方而去。

此時那大刀關忽而長刀沉落,對著身邊的秦炎生道:“軍師,前方已經只有幾十裡之遙了,可為何那仙師陳一凡卻還不見蹤影?”秦炎生眼望前路,淡而道:“那陳一凡性子恣意無比,是留不住的,更兼他身有異術,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我們這些人又怎麼能攔住他呢?”

大刀關一聽這話,一摸美髯,笑道:“這話倒也不錯!只是我看他那人不是這般沒有義氣的人,我倒覺得他可能還回來見我們!”

秦炎生點點頭,道:“將軍說的有些道理!”

大刀關笑了笑,一勒馬韁,繼續前行,行了幾步,望著眼前寬廣海濱之上的大道,對身邊的秦炎生道:“自軍師上次在那風流駐大破流寇之後,這幾日的路程之中,全然不見了那流寇的蹤影啊!軍師,你說他們會不會在這裡佈防?”

秦炎生頭微微一點,道:“越是少見這些流寇,就越是奇怪,看來這些流寇受挫之後,行軍之法必然變了,雖然此行前途盡是坦蕩之地,無法設防,但那些流寇歷來行軍打仗之時不按常理,我們還需要小心才是!”

大刀關一聽這話,點了點頭,道:“軍師所言甚是!”旋即這大刀關衝著身邊的護衛道:“你去發下命令,叫眾軍切莫懈怠,保持陣營!”

那人隨即領命去了。

這一行又是過了半日,天邊海路沉默,一輪夕陽彌留地照著整個海濱,此時所在的地方倒也還是一片坦途,只不過卻是海灣地帶,形如新月。兵馬前行,馬蹄鐵踏在海岸的沙土之上,發出一層層的磨砂之聲。

月光也開始泛白,照得那些持盾兵士頗有些疲倦之意。盾牌晃動之間,光芒倒也算是頗有些耀眼。

趕潮之海海水開始上漲了,一絲絲奇異的海草渣滓堆滿了海灣的淺談。

潮水停下之後,月色深白之後,這整個海灣之中,開始顯現出死一般的寂靜。

忽然之間,海灣的南部蒼穹之上升起了一縷耀眼的火花,那火花盛開在天穹之上,化為一朵五瓣之花。

秦炎生一見這奇異的煙花,頓時愕然,口中隨即大喝一聲:“前有流寇,眾將士張弓提劍,以預不測!”

大刀關一聽這話,也更是朝著身後的將士們喊道:“聽我軍師之言,都給我披盔戴甲,睜大眼睛!”

大刀關此話剛一出口,夜色中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