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叢生。陳一凡心中一陣疑惑,放雲而下,等到落到了谷底,卻又不見那些似有似無的白影了。

陳一凡朝著四周看了看,風景的確是十分清爽優美。想到這裡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蹲下身子,心念道訣,頓時平地裡飛沙走石,狂風一柱,狠狠**地下,順勢就掘出一個深坑,陳一凡將那懷中的除罪金簡挖出來,笑道:“雖然看你這玩意兒是金子打的,可是上次老和尚說的話也有道理,還是把你藏在這裡,帶在身上也沒啥用,誰曉得哪天你又放出魂劫來!”

陳一凡又朝四處看了幾眼,什麼都沒想,就把那金簡埋了下去。

埋完之後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大地,忽而覺得這世界如此遼闊,倘或有一天自己還需要這隻金簡的時候如果找不到了那不可惜?

想到此處,陳一凡走到了一邊的一處不太高的山崖下,上面有許多分崩離析的石塊,陳一凡捻了一塊大一點的,形狀似劍的石頭託了起來,接著便走到埋簡之地,將那石頭豎起,手指凝聚道光,於石頭上寫下了“封簡石”三個字,心中一時遐想,把那“簡”字刻成了“劍”字,最後想了想也懶得改了。

旋即對著金簡拜了拜,口中道:“金簡啊金簡,我陳某人也不知道在你的金色之中還包裹著這樣多的魂劫,既然這樣,那就塵歸塵土歸土,先把你埋在這裡了,日後有機會,我再將你找出來……

陳一凡做完這些,摩雲而上,遠遠去了。

而他身後的那片山谷裡,靜悄悄的,一片形如白肉的東西從那山石之中滲透出來,如同水銀一般流淌著,直朝著埋有除罪金簡的那片土地滲透進去。

遠遠的東海,往南去的海面之上。潮水湧過來了,波濤洶湧連綿不絕,銀色浪花捲席著,被那潮水簇擁著衝上天,海風龐大,潮水海風交織之間,其聲音震動宛如雷霆,形如奔馬。

海老虎蕭貴掌握著整條木船,道爾和那日暮長川兩人站於船舵一邊看著遠方的海景,搜尋著海中島嶼的影子。

就在道爾將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忽而這船身只是一震。

蕭貴心有所動,道:“不好,有邪物!”

日暮長川雖然也算是漁家之後,但幼年便遠赴神州學習道法,對那海上的狀況卻不怎麼了解,蕭貴說了這話之後,他只是看著蕭貴道:“大哥,是怎麼一回事情?”

蕭貴道:“在海中雖然魚類,海獸眾多,但一般都不會攻擊船隻,我們這條船雖然不是大船,卻也不小,按照這船的體型來看,那隻方才撞我們船的邪物應該不小!”

蕭貴此話還沒說完,這船又是被撞得轟隆一震。//

道爾一聽這話,道:“我下水看看!”

蕭貴一聽此話,道:“海水之中狀況不明,道兄弟怎麼能輕易下水?”道爾仍是不假思索地站到了船舷邊上,回過頭看了看蕭貴,笑道:“哥哥放心,我幼年在家鄉常會跟我的‘尼西’玩耍,至於海底水底,在我來看,比陸地也就危險那麼一點點而已!”道爾說下這話,而後將身上的長袍取下,緊接著一個騰躍,旋即扎進了水中。

日暮長川不太習慣水戰,只能在船舷邊緊緊盯著海中的動靜。

此時的那片道爾跳入的海水之中,起初是平靜如常,可是過了不久,海水就開始湧動起來。

暗流湧動無常,半晌過去,日暮長川仍然不見其中到底生了什麼。正在詫異之間,忽而一陣兇猛的浪花直衝入天,這一股水柱衝上天之後,更有黑氣轟然大作。海水頓時如同暴漲了一番,整片大海霎時間變成了無邊無際的戰場,海船周圍的天色也在這一瞬間暗了下來,海風吹著尖厲的“號角”,海浪變成一片片巨大的水牆,向船舷兩邊猛烈地進攻著,出摧枯拉朽般的隆隆呼喊。倒是那掌舵的蕭貴多有經驗,幾經周折還是將整條船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