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幫助他脫胎換骨。

試想,天下修真哪一個不是苦修勤練,期盼著早日飛昇成仙,又有誰願意將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得來的真元氣丹平白送與他人?

何況稍有不慎,還有經脈倒錯、魂飛魄散之虞。

晏小仙先前被角蟒魔祖擊傷經脈,本應立即運氣修養;但為了及時幫楚易洗髓換骨,反倒自損奇經八脈,將大半真元送入他的體內。

即便半月之後可以修復奇經八脈,輸與楚易的六成真元卻是永遠不可得回了。

晏小仙生怕楚易擔心,不敢說破,當下強忍劇痛,暗自強行運氣,臉頰立即又恢復了暈紅。

然而經脈卻火燒火燎,越發疼得鑽心徹骨,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險些連氣也喘不過來。

楚易一介書生,又哪知其中兇險奧秘?見他如此,只道是傷勢未愈、太過疲勞所致。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愧疚,道:“仙弟,你快躺下好好安歇。等傷勢好了,咱們再設法回長安不遲。”

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到床榻坐下,為他寬衣解帶。

晏小仙此時恍恍惚惚,一時也聽不見他說些什麼,周身乏力,只好軟綿綿地由著他來。

衣帶輕解,長裳滑落,露出米白色的褻衣。清寒幽香絲絲撲鼻,勾魂蝕骨。楚易心中一蕩,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晏小仙胸脯輕微起伏,腰肢纖柔,竟如女子一般不盈一握。指掌所觸,肌膚晶瑩滑膩,直如凝脂瑩玉。

剎那間,楚易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了,呼吸不得,手指竟莫名地顫抖起來,暗想:“畢竟是貴家公子,仙弟的面板竟比女子還要細嫩幾分。”

晏小仙迷迷糊糊中感覺幾個滾燙的指尖劃過自己的肩頭,全身一顫,驀地睜開眼睛,“啊”地一聲,雙頰暈紅如火,抱起外裳,猛然往後退縮。

那羞怯慌亂之態竟如同豆蔻少女,風致楚楚,惹人愛憐。

“賢弟,我……”楚易吃了一驚,心中怦怦大跳,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我自己來……”晏小仙細如蚊吟地說了一句,不敢看他,低頭拖過被子,裹住全身,將衣裳從裡邊褪下。

火光明亮,從上往下俯瞰,晏小仙長睫微顫,俏臉紅如桃花,嬌媚不可方物。那雪白細膩的脖頸、柔滑幽深的背脊……若隱若現,更添神秘魅惑。

楚易心中劇蕩,腦中竟莫名地閃過一些生平從未想過的旖旎畫面,熱血轟然上湧。

綺念方起,他登時大吃一驚,如被焦雷所劈,駭然想道:“我怎會對義弟起這些齷齪念頭!”

楚易少年單純,情竇初開,對於男女情事尚懵然不懂,更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斷袖之癖、分桃之念,偶然瞧見同性男子親熱纏綿,也是驚愕厭憎,避之不及。

想不到今日自己竟對結拜義弟起了這種不堪之念,心中之驚駭震懾、痛恨悔懼,實是難以言表。

晏小仙低聲道:“大哥,我先睡了。”鑽入被窩,遠遠地蜷在一旁,再不動彈。

楚易呆若木雞,聽若罔聞。思緒如電光石火一一閃過,忽地想起自己兩日來對晏小仙隱隱約約似乎都有這樣的慾念,只是先前沒有想明白罷了。

他心亂如麻,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耳根燒燙。怔忪木立了半晌,方才夢遊似的吹滅紅燭,上床和衣躺下。

洞窟中的玉床、被衾極為寬大舒適。晏小仙元氣大傷,早已心力交疲,剛一躺下,睏乏之意立即潮水似的湧了上來,不過片刻,便自沉沉睡熟。

楚易躺在床上輾轉反覆,想著適才發生之事,一時驚駭羞慚,一時悔懼怨責,魂不守舍,周身滾燙如燒,哪裡睡得著?

爐火熊熊,四周紅幔翻飛卷舞。洞窟正中那道雪亮的月光已經漸漸移轉,映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