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最近對我好的讓我以為在做夢,好像我前面將近十八年的歲月中他們從來沒有對我冷淡過,以為他們從來就存在,從來就對我這麼好,這麼自然,他們怎麼可以這麼自然?

我的表情肯定有些怪異,因為我的心在這一刻有些扭曲。

“那是為什麼呢,依然,你想想,以後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都在身邊,你還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

我皺了皺眉頭,突然覺得很煩,身邊有溫熱的氣流和體溫打算靠近,我直覺的躲開了些,為什麼呢?

害怕再一次的被拋下,因為早已經習慣寂寞所以不想改變,也害怕改變,害怕眼前的溫情都是假的,我以前是如此的卑微乞求著爸媽留下來多陪我幾天,但是他們毫不猶豫的離去,我看見以前的哥哥們,他們對我是如此的無視,轉身離開的時候沒有看見我後面渴望的眼神…

我已經不是一個小孩,我過了那種急切需要親情撫慰的年紀,我的自尊也不允許我再次示弱,即使我比不上哥哥們的天才,至少我也能證明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的很好,也可以把自己養活,也可以長大成一個心理正常有知識有文化有良知的成年人,不會因為你們的忽視,就變得自暴自棄,憤世嫉俗,報復社會等等,我一個人也可以活的很好。

喬伊還在問,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剛才所思所想都說出來,我不想說出來,這樣說出來其實就是一種示弱,一種期望,一種哀求,太悲哀了,我打死也不願意讓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

喬伊還在問,依舊溫柔,我很想告訴你,真的,但是這是我僅有的尊嚴,我不想讓哥哥們的朋友知道,也許他們會告訴哥哥,於是,我搖頭,頭有些痛了起來,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加速流動,它們在血管中到處亂竄,拼命的想造反,我只有努力的壓制住它們,小樣,我可是你們的主人,但是它們好像越來越有自主權,你們就算自由了也不能怎麼樣啊?這麼激動幹什麼?!我試著給它們潑些冷水,想讓它們冷卻下來…

全身開始微微的顫抖,我知道自己瀕臨臨界點了,不能往下再逼迫自己了,我很想說不要再問我了,但是我開不了口,耳邊一直有那個溫柔如水的聲音,但是他的冷卻作用明顯比不上沈靜聲音的效果。

很痛苦,很痛苦,我全身開始痙攣了吧,以前發作過一次,是王姨抱住我,安撫了我整整一個小時之後才緩過來,不過那是在我八歲的時候,我還太小了不會自我除錯。

我茫然的睜開眼睛,看見了喬伊還有哥哥們在我身邊,正看著我,滿臉都是擔心的表情,我目光轉冷,嘶啞著喉嚨叫,“你們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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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們明顯有些慌了起來,於是我笑了起來,我開始四處張望,邊上似乎還有幾個人,但是沒有我熟悉的人,王姨呢?難道她也離開我了,也陪著哥哥們去了?我有些心慌的到處找著,沒有,到處都沒有。

我感覺自己站了起來,試圖去找王姨,哥哥們攔住我,試圖安撫我,被我狂暴的動作迫的近不了身,只能在一邊看著我防止我自己傷害自己,其實我才不會傷害自己,我清醒的很,我只不過是要找王姨而已,嘴裡喃喃自語的叫著,最後這個房間的所有邊邊角角都被我找遍了,都沒有,到處都沒有,甚至連墊子底下我都看過了。

最後我只能死死的揪住一個墊子,縮在角落裡,哥哥試圖把我弄出來,但是被我拳打腳踢的阻止了,“王姨,王姨到哪裡去了?”我不停的低語,“你們把王姨也帶走了,連王姨都走了,王姨都不要我了…

…”

最後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突然間清醒了過來,滿頭是汗的睜開眼,我還在那個房間裡,喬伊坐在我身前,我躺在一個軟榻上,哥哥們擔心的看著我,還有其他幾個剛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