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沉,一個人正半捂著嘴打電話,時不時東張西望,確認周圍沒人。

突然,一道幽幽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陳主管在和打電話吶?”

少女的聲音又輕又柔,可在空曠安靜的樓道里被無限放大,像是女鬼索命。

陳顯明被嚇了一跳,扭過頭看見少女春花明媚的笑臉,更緊張了,臉色煞白到顏津月差點以為他要變成鬼怪,猶豫了下,才慢慢靠近。

“不是什麼重要電話。”陳顯明僵笑,“和外甥聊聊家常罷了。”

“這樣啊。”顏津月無害地笑,“我聽到有江彧的名字,還以為你在和誰吐槽他呢。”

她以一種集團女主人的姿態,意味深長道:“你知道啊,像江氏集團這種大公司最注重名聲,平時說話一定要注意,尤其對老闆的評價。”

“老闆的聲譽與集團的聲譽是密不可分的,你知道吧?”

“當然,當然。”

雖然是被警告,但陳顯明鬆了口氣,她以為他是在詆譭江彧名聲,也就是沒有聽到具體的內容。

“嗯,我相信陳主管有把握的。”

少女微笑,說完,便擺擺手離開。

陳顯明的假笑在她走遠後倏然消失,再次拿起電話:“沒事,人已經走了。”

“顏津月?”對面問。

“是她。”陳顯明咒罵了聲,“這女人陰魂不散的,一直盯著我的動作,許多事情開展不了。”

“那就讓她消失。”對面人笑著道。

“你說的對。”陳顯明的眉眼瞬間陰狠起來,冷光乍現,但過一會又有些猶豫,“江彧對她挺寵愛的,上下班都是親自接送,不好下手。”

“我有辦法。”對面人輕笑。

顏津月走遠後就把剛偷聽到的一切同步到玩家群聊。

顏津月:【人的第一反應不會騙人,他找的藉口不是最簡單的朋友,也不是父母,只說了外甥。我懷疑和他聯絡的人就是他外甥。】

王夕:【你說的沒錯。我們查到‘鑫海’的董事長在五年前跳樓自殺了,雖然沒查到他的身份,但他的夫人有些線索表明,她叫陳顯芳。】

顏津月:【也就是說,‘鑫海’董事長夫人很可能是陳顯明的姐姐,那他們的孩子確實是陳顯明的外甥。】

王夕:【是的。】

事情已經進展到這種程度了,只需要查出一直和陳顯明聯絡的神秘“外甥”,或許就能真相大白。

顏津月鬆了口氣,放下手機,在工位上伸了個懶腰,下一刻,一個禮盒又被放到她桌上。

這次送貨小哥連話都沒說,直接就走。也是,每天平均三四個禮盒,還都是給她一個人的,重複說一句話,是個人都會麻木。

顏津月懶散地開啟,瞧瞧這次又是什麼禮物和深情款款的卡片。

但這次很不一樣,盒子裡空蕩蕩的,沒有禮物,只有一張卡片。

卡片上的內容也不是什麼情話,而是——

你若想知道一切的話,下午三點,地下車庫,不見不散。

記住,不可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江彧,必須一個人來,否則,我會讓江彧立刻就死。

還是那個人的字型,但這次處處透著股狠厲,尤其是最後一個“死”字,力透紙背。

顏津月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半,看來那人也不打算給她一點的準備時間。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過去。

當然,也不是毫無準備。

她給玩家群發了訊息,說自己要去見有關於任務的重要Npc,還拿出霧月防身。

玩家中,顧司臨破天荒地說要陪她一起。

顏津月讓他不要和她同一趟,落後幾分鐘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