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重新換新過消防裝置,主要負責人是一個叫陳顯明的中年主管。我們找到他,結果他是隻鬼怪,還怎麼都殺不死。我們被他追殺,跑到一間玻璃隔間前,裡面爆炸了,我和何巖都受傷了,不過還好爆炸比較小,我們撿回一條小命。”

“這麼驚險?”顏津月驚歎。

不過,王夕所說的殺不死的中年主管怪,她立刻聯想到那日在檔案室外遇到的那個,也想到她偷聽到的那番話。

她把這件事說出來。

“你為什麼不早說?”一道怒吼砸過來,顧司臨氣勢洶洶地走來了,直奔顏津月,居高臨下睨向她:“你若是是早點說,我們也不必費這些波折。”

顏津月被這沒有由頭的指責逗樂了,“不是,那日我記得提過那隻鬼吧,你當時可是嘲笑我,說在副本里遇見鬼怪多正常,就我大驚小怪。”

“我——”顧司臨噎住,哼了一聲別開臉,“可你肯定沒說你聽見他們在密謀什麼。”

“人有疏漏很正常吧。”顏津月冷笑,絲毫不讓著他,“而且我當時確實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顏津月!”顧司臨紅髮炸起。

“知道我的名字好聽,不用喊。”顏津月翻了個白眼。

兩人一碰面就劍拔弩張、爭吵不休,王夕和何巖聽得都快耳朵起繭子了。他們也知道攔不住顧司臨這個暴脾氣,也沒想到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也不是個好惹的。

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出彼此眼中的無奈。

“別吵了。”王夕出面勸架,“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從那個主管後面找出其他線索。”

她話音剛落,另一道聲音插入:“陳顯明是關鍵線索,但要如何從他身上得到線索呢?他可是鬼怪。”

段知栩走過來,姿態悠閒,鏡片折射冷白燈光,更襯得他容貌清俊冷感。

“這確實是個難題。”王夕陷入沉思,“直接威脅肯定是不行的,我和何巖試過,完全殺不死。……可惜採用迂迴手段,他難以接近,也套不出話。”

“直接查唄。”顧司臨冷冷道,“我不信查不出他的背景。”

段知栩推了推眼鏡架,把一個紙袋子扔向他,笑:“你可自己看。”

顧司臨接過,拆開一看,是陳顯明的檔案。

“我仔細查過了,他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只能從其他地方查。”段知栩說,“不過,我有個辦法。”

顧司臨皺著眉把檔案翻完,抬眼看他:“別故弄玄虛,你要有辦法就說。”

段知栩笑,眼睛微微垂下,笑得意味深長。

顏津月的第六感感覺不對勁,果然,只見他轉身看向她,說:

“這個好辦法應該只有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