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樣。

只不過,他比小丑多了一點渴望——渴望觸碰她。

這可比逗她害怕、哭泣有意思。

白朮心中毫不客氣地嘲諷另一個“自己”,放在穿著女僕裝的小姑娘在身邊,居然只是讓她掃地和喂水果,真是暴殄天物。

似乎是感應到他的譏諷,對面也給出了點反擊。

可他並不在意,兀自把下巴擱在小姑娘的發頂,緊緊抱著懷中人。

睡得夠多了,他不需要再睡,所以現在,他只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處時光。

**

和之前一樣,兩個分身的性格截然相反。

小丑行事詭譎、瘋狂自我,像是熾熱的火焰;而白朮,溫柔體貼,更像是潤物無聲的水。

顏津月這幾天過得都像是踩在上,輕飄飄的,不需要被催促著去表演幹活,逗人開心;也沒有鬼怪追殺、極限逃生。

每天早上醒來,洗漱完後,貌美溫柔的男友就做好早餐了。

吃完就開始瘋玩。

別誤會,真是單純的玩。

要不是一起去二樓娛樂,射箭、保齡球、插畫和棋牌,又或者是到一樓圖書館讀書,時而還會因為某本羅曼蒂克小說的某個人物,和白朮討論起來。

而晚上,則是夜夜笙歌。

生活過得異常愜意。

但水上的玩家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她用手機和祁雲瀟他倆聯絡過,告訴她誤入某個空間,不知道在哪裡,但是安全的不用擔心。

祁雲瀟說:“估計是副本的安全屋,那你好好呆在那裡不要出來,外面的鬼怪太多了,那個小丑已經瘋了,把我們當屠宰場的動物一樣戲弄。”

“是啊。”傅隨舟附和,“別出來了,就你那小身板,根本經受不住這種車輪戰的折騰。”

顏津月能夠感受到他們的關心,讓他們注意安全,一定要保重。

不過她還是很擔心,小丑的瘋,是很難控制的。她都控制不了,就別說其他人了。

“津月是在擔心那些人?”白朮把少女抱到腿上,整理著她鬢間的髮絲,微笑問。

顏津月望進他溫柔的眼睛,猶豫了下,還是說出口:“其實,裡面有我的好友,我怕他……傷害他們。”

“那你可以出去找他,有你在,他不會再想殺戮的。”

“怎麼可能?”顏津月直接反駁,“你不知道,他可喜歡欺負我了,怎麼可能會因為我——”

她驟然停下。

好像是會的。

小丑雖然瘋,但在她面前頂多就是搞些威脅戲碼,沒真正動手過,若是真想殺人,依照祁雲瀟現在的描述,他們不會有一絲逃跑的機會。

“那我們一起出去?”顏津月捧著他的臉,眼睛亮晶晶地說。

白朮親了親她的手,笑:“抱歉,津月,我沒辦法出去。”

“為什麼?”她驚訝地瞪大眼睛。

“因為……”他唇邊的笑收斂,“某個不可以說的原因。不過,我還是有機會出去的。”

“我能做些什麼?”顏津月正色。

“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