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津月左看看,右看看,腦袋都快甩成撥浪鼓了,也難以從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男朋友的震驚中緩過來。

不,還是有些許不同的,一個黑袍黑睛,另一個白衣藍眼。

不過,她更習慣沈無黑衣黑眼的模樣,便向他投出茫然又可憐的眼神。

沈無一把拽過她,緊緊錮在懷裡,抬起她的下巴,帶著發洩性質地吻上去,又重又狠,像是要磨平什麼人留下的痕跡。

白衣輕笑:“我可是你的身體,這麼小氣嗎?我們是同一個人啊。”

黑衣抬頭,眸光冷厲似刀:“津月是我的女朋友,只有我能親。”

這帶著滿滿佔有慾的宣言,讓白衣的笑容加深,幽藍色的眼睛深邃如藍寶石,非常迷人。

“不對哦,津月是‘沈無’的女朋友,而我們都是‘沈無’,我是‘體’,你是‘魂’,所以她也是我的女朋友。”

他露出一個挑釁又狡黠的笑容,“所以,我也可以親她。”

“找死!”黑衣渾身暴戾增長,手腕一翻,長刀憑空出現在掌心,他直接揮刀而上。

而白衣的也沒有落後,手心也出現一把長刀,款式和黑衣的一樣,只不過刀柄是純淨的銀白色。

一黑一白顫抖飛到半空纏鬥起來,刀光劍影交織,勢均力敵、誰也不讓誰,徒留顏津月一個人在下面目瞪口呆。

不是?所以,有兩個沈無……那她不就是有兩個男朋友了?

顏津月簡直驚呆了,這經歷太炸裂也太新奇,簡直是聞所未聞。

她又想起祁雲瀟的那句話,副本里不正常的才是正常的,此時此刻,她對這句話又有了新的體悟。

“生氣什麼?”白衣沈無輕笑,“就算不親,你們親吻、交融我也都能感受到,不是一樣的嗎?”

“閉嘴!”黑衣沈無怒喝一聲,攻勢更加凌厲。

而聽到一切的顏津月都已經紅溫了。

不是,這麼奇葩的設定究竟是誰搞出的,雖然他們是一個人,但畢竟分開成兩個了啊,和其中一個接觸另一個就會有感受,這種設定也太……太澀了吧。

她深深撥出一口氣,竭力壓制著起伏的心緒,上面的一黑一白雖然勢均力敵,但都掛上了傷,白衣手臂被砍幾刀,黑衣臉上也掛了彩,而他們受傷的地方,彼此身上都會出現。

顏津月看得十分心疼,大聲喊他們停下來:“不是,你們別打了,都是一個人,打什麼打!”

沒有人,哦不,是沒有鬼聽。

她著急了,絞盡腦汁想著什麼能讓他們停下來,突然靈光一閃,大聲道:“你們再打,我就和你們分手了,你們兩個誰都不要!”

這句話很有作用,一黑一白同時停下來,黑衣先衝下來,緊緊抱住她,焦急道:“不要分手!”

“津月,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不能離開你。”他的聲音帶上了害怕的情緒,手臂緊緊錮著她,像是要把她摁進身體裡。

顏津月好笑道:“好,不分手,不過你們得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兩個真都是沈無?”

雖然她剛剛也聽了一些大概,但還有些地方弄不明白,比如,他們是一個人為什麼會分開?又為什麼會有不同的思想?

“是的,我們是一個人。”

白衣走過來,唇邊勾著,“人一共有三魂七魄,他是三魂,能脫離形體而存在,而我是七魄,只能依附在這具身體中,但我們依舊共通,無論是記憶、還是感官。”

“津月,我是也是你的男朋友。”他幽藍色的眼睛似大海波瀾盪漾,看向她時深情又溫柔。

雖然他是沈無,但顏津月依舊覺得有些彆扭,錯開眼睛不敢看他,問道:“那你們分開,是因為那個祭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