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得寸進尺。”

“不可以嗎?”她抬頭,壯大膽子大聲懟道。

小丑笑,笑得陰冷冷的,很滲人。

顏津月吞嚥了口,有點慫,想低下頭,卻被捏住下巴,強制性地和他對視。

“當然可以。”他冷笑說,“他們不死,那死的就是你。”

顏津月“啊”了聲,不可置信,想了一會,大義凜然:“我死就我死唄,你放了他們,殺我。”

說著,她抓著男人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當然不想死。

可她也相信,小丑不會殺她,所以,算是小小地再得寸進尺一步。

“呵——”

男人笑得更冷了,像是十二月下的冰雹。

“好!”

極為用力的咬出這個字,小丑手一揮,古堡的大石門開啟,藤蔓把半空中的三個人毫不客氣地丟出去,然後重重關上大門。

“咣噹”一聲巨響,顏津月身子顫了顫。

還未反應過來,腰間的藤蔓纏緊,把她拽了上去。

她以為又要重複之前的經歷時,小丑也跟著飛上來,直接脫掉上衣,露出精壯又不失美感的胸膛。

他的面板極白,是那種冷感的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線條非常漂亮。

尤其是腰腹部分,他腰身雖細,腰線卻極為凌厲,腹肌線條流暢,蘊藏著難以想象的爆發力。

恐高加上不知名的心思,顏津月腿軟,眸光晃悠悠的,漣漪一圈一圈暈開。

男人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輕笑,顆粒感鑽入耳膜。

“你有沒有聽過一種死法,叫做……”

他的指腹重重摁壓飽滿而紅潤的唇瓣。

“什麼?”

顏津月感覺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睫毛也跟著一顫一顫。

他勾唇,吐出個荒誕不經的詞:“欲仙欲死。”

顏津月微微瞪圓了眼睛,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男人的唇已經壓來,狠狠撬開關卡,攻城略地。

和水下的白朮不同,小丑性子瘋,什麼都是更瘋的,蠻橫至極,毫不留情地掃蕩每一處。

香甜又灼熱的糖果氣息渡過來,如他這個人一樣,霸道極了,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藤蔓群魔亂舞,慢慢地編織成一張大網,拖住搖搖欲墜的她。

男人修長的手指極為用力地扣住她的腰身,像是要將她勒斷,又或者是要把她揉進骨血。

半空中,藤蔓葉子搖晃,譜成一支悠揚動人的小夜曲。

和隔空感應的不同,真實的接觸實在是太過美妙,讓他根本無法控制。

他似乎找到了比殺戮還要快樂百倍的事。

顏津月有氣無力地發問:“不可以去房間嗎?”

床不行,再不濟沙發也可以啊,被吊在半空中,算個什麼事。

“不可以。”他說,語調戲謔,“壞孩子要受到懲罰。”

顏津月用力睜開被溼透的睫毛,困惑地看向他,眼神詢問“她做什麼了,怎麼就成壞孩子了”?

可回答她的只有更兇更猛烈的浪花,讓她只能在海中漂浮不定。

而他,是唯一的浮木。

“叫我的名字。”他附在她的耳邊。

“白朮……”她聲音很啞,帶著哭音。

果然很好聽。

男人笑得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