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席墨年擰眉看著床上的葉笙歌。幾天不見。她好像瘦了很多,臉都小了一圈。

那天,他說那句不會結婚的話確實是有深意在裡面的。一方面是堵住當時年怡慧的要求。

還有一方面,是他前一晚剛發病,他確實有些心灰意冷,當時他是想著安排好一切,便聽天由命了的。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那些舉動給葉笙歌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

郝甜說的沒錯,自從他們相遇之後,好像醫院已經變成了家常便飯。好多時候,他們都在醫院裡見面。

想到這裡。席墨年有些心疼的抬手摸了摸葉笙歌的臉頰。

又做了一會兒,他才起身開門出去。

走廊上,郝甜剛從驚懼中緩過來,便看見門開了。她嚇得一個激靈,連城已經下意識的將她擋在了身後。

“三少,有什麼需要我去辦的嗎?”

席墨年沒有理會他,而是走過來看向郝甜,“你剛才說,誰來找過她?”

郝甜一愣,旋即又有了底氣,“不就是你那個妹妹?昨晚就是她來找笙歌說要和她一起回家。可是半夜的時候笙歌又一個人回來了!”

席墨年聞言蹙了蹙眉,郝甜又道,“聽說你那個妹妹是領養的?恕我直言,長大的妹妹就嫁出去吧,放在家裡也是個禍害!”

“郝甜……”連城小聲的說道。

郝甜扁了扁嘴,終於不再說了。

席墨年又看了他們一眼,才轉身回病房。

一進門,便迎上了葉笙歌沉靜的目光。

席墨年微微一愣,旋即道,“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說罷,他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試了試,見她退燒了才鬆了一口去道,“渴了吧,喝點水。”

說著,他端起了桌上的誰遞到她的面前。

葉笙歌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席墨年也沒有勉強她,直接將那杯水又放在了櫃子上道,“等下要喝再說。”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空氣一度陷入安靜的狀態。

又過了好一會兒,還是席墨年率先打破寧靜。“郝甜說,月下笙歌開業了。”

“嗯,謝謝你叫淑媛送來的禮物。”葉笙歌淡淡的說完。突然覺得兩人好像一夜之間就變的生疏了。

她的腦子裡總是盤旋著席淑媛給她看的那幅畫,以及在他的書房裡看見的那個本子。

席墨年愣了一下,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月下笙歌忙的話,你可以直接搬過去那邊住,就不要兩邊跑了。”

葉笙歌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席墨年。雖然她也一直想從席家搬出來,可是現在親耳聽見席墨年說出來,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心底澀澀的。

“好!”她應了之後,又道,“每週末我會接小秋去我那邊。”

後面這句,她不是商量,是肯定的語氣。

席墨年點了點頭,“可以!”說罷,他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沒有再拖泥帶水,他說完之後,很快便消失在了門外。

郝甜走進來,憤憤的問道,“你沒原諒他吧?別原諒他!這次一定要多晾他一段時間。”

葉笙歌淡淡一笑。“好,聽你的。”

席墨年沒有再來醫院,第二天葉笙歌便也出院了。

回到月下笙歌,便有服務員提醒道,“剛才有人送來了兩件行李,已經放到房間裡去了。”

葉笙歌心下一緊,旋即點頭道,“知道了。”

倒是郝甜,有些不解的問道,“什麼行李?我怎麼不知道?”

葉笙歌沒理會她,她便又去問服務員。服務員這才道。“好像是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