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

這還是在後宮之中,為了爭寵,若是此事出現在前朝,那麼武德帝恐怕更是忍無可忍!

柳靜菡頓時就覺得武德帝看向他們夫妻二人的目光藏了幾分的不善。

她剛想張口辯白,卻聽見身邊的司徒俊淡淡的說道:“貴人說笑了。估計今日父皇來此的事情,您都是剛剛知道,我又會從何得知?除非是貴人特意告訴我了。您說是嗎?”

司徒俊輕輕一句話,就把問題拋回給了惠貴人。

惠貴人的臉色頓時白了。

確實,如果真的有人將皇上今日的行蹤透露出去,那麼惠貴人這個跟在皇上身邊的妃嬪的可疑的確最大!

惠貴人沒想到,本來想要給這對可惡的夫婦找點麻煩,最終卻是給自己添堵。

她想要出言分辯,卻又實在是無從辯解。倒是如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武德帝冷冷的看了惠貴人一眼。

惠貴人頓時嚇得一哆嗦,再不敢胡言亂語了。

柳靜菡也笑著介面:“我們也是昨天晚上才決定要來孝賢太子府的。居然和父皇撞在一起,也只能說是父子同心了。”

這是告訴武德帝,她和司徒俊是昨天晚上就決定好了的。跟他今天來不來壓根沒有關係!

武德帝似笑非笑:“哦,果然如此嗎?朕也是今日臨時起意,才想到過來看看孝賢太子妃的。”

孝賢太子妃趕忙說道:“多謝父皇的關懷。兒臣真是……”那話音裡就帶了幾分的哽咽之意。

不管她的感動是真是假,武德帝還是溫聲安慰道:“你也不容易。孝賢太子走得過於突然,你一個人獨立支撐這麼大個府邸,也的確是不容易。”說完,他就嘆了一口氣。

柳靜菡冷眼看著,就覺得武德帝似乎是給惠貴人使了一個眼色。

這是什麼意思?

不管怎麼樣,柳靜菡都深刻的明白,今日她和司徒俊不過是無意之間做了一次陪客。一切只要冷眼旁觀就可以,沒必要主動攙和。

惠貴人就突然抹了抹眼淚說道:“這孝賢太子突然就這麼去了,真是苦了太子妃了。你還這麼年輕,就這麼孤苦無依的過下去,可怎麼是好。”

柳靜菡越發覺得這話頭不對,難不成武德帝居然存了讓孝賢太子妃改嫁的心思?

果然孝賢太子妃的臉色就有些發白。惠貴人話音剛落,她立即聲音有些尖銳的回答:“還請惠貴人慎言!我何曾覺得自己孤苦無依,也不認為自己十分的年輕。說起來,我似乎還比您年長几歲。”

惠貴人這話真正是好說不好聽。她說出來好像是關心孝賢太子妃,可是聽在旁人的耳中,倒像是太子妃不安於室,對於現狀有了一些不平的想法。

武德帝並沒有理睬孝賢太子妃的激動反應,反而順著惠貴人的話說道:“愛妃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孝賢太子妃,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妨和朕直說。朕也不希望你虛度青春,把生命都耗費在這沒有了孝賢太子的宅邸裡。”

孝賢太子妃聽了這話,真是有些震驚了。她沒想到武德帝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不守在這個府邸當中,又該去哪裡?難道要回到孃家?學那些民間女子重新改嫁?

不,她不可能這麼做!

如果她真的做出這等驚世駭俗的事情,她們方家的名聲就都毀了!

太子去世不到一年,太子妃就離開太子府回到孃家?這說出去,不管是誰都會嘲笑她不安於室,不是個三貞九烈的女子。

這樣不光是她的名聲毀了,就算是她家中的那些侄女,表侄女,和那些庶出的妹妹們將來都不會有什麼好親事了。

那時候,她就真的成了方氏家族的千古罪人!

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