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到這樣的地步。

“樓主!”夜叉焦急地喊了一聲,他只是冷聲命令道:“歐陽緡的事就到此為止,不準再去打擾他們!”

我在他懷裡放心地笑了,他看著我,我感激地看著他,我終究怎樣才能把你也解救出來?

“雲掌櫃能閉上眼睛嗎?”

“啊,是!”現在他是老大,我肯定要聽他的。

感覺到他在飛翔,莫不是要把我送回家?太好了,回去先讓斐嵛看看脖子,糟了,脖子一直在流血,不會流光光,死翹翹吧,可是好像沒有感覺到失血的症狀,難道他早就幫我止了血?

有武功真好,隨便戳兩下,就止血了。

四周靜悄悄的,空氣中瀰漫著屬於夏夜的味道,淡淡的泥土味,淡淡的花香,一聲聲蟲鳴在夜間迴盪。漸漸的,耳邊傳來水流的聲音,怎麼不是回家嗎?

我始終閉著眼睛,老老實實地呆在他的懷裡,不想看清回家的路,不想給自己再找麻煩。

感覺到他似乎穿梭在樹林之中,因為他每一次下落都傳來樹葉搖擺的沙沙聲,偶爾還聽到鳥兒驚起的翅膀拍打聲。

他又下落了,這次似乎落地時間比較長,他停了下來,將我放下:“可以睜眼了。”

“好……”我聽話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小湖,淡淡的月光撒在湖上,泛起一層奇異的藍光。

果然不是回家啊……

“這裡是哪兒?”我扶著他的手臂,看著四周,都是高高的樹林,除了那小湖,我身後還有一汪清泉,腳已經能站立,一陣針扎般的痛從腳心竄了上來,我放開他坐在了地上,開始拍打自己的腿。

“你們的藥力可真厲害!”根據我的推測,這藥力由脖子蔓延至全身,最後沉積在下部,慢慢消退,所以這雙腳最慢恢復。

他不說話,只是走到泉邊將帕巾濡溼,然後走到我的身邊,探向我的脖子。

我下意識地躲開,不解地問他:“你想幹嘛?”

他蹲在我的身邊,只是掃了我一眼,也不管我是不是同意,撩開我的長髮,就將帕巾按在了我的脖子上,原來是要幫我擦汙血。

我笑道:“這種小事還是讓我自己來吧。”說著,我便去取他手上的帕巾。他輕輕釦住了我的手腕:“別動!”

命令的眼神加上霸道的口氣,讓我一下子懵住,一動不動。我僵硬著脖子,用自己的餘光瞟著他,有點不理解他現在的舉動。

如果是歐陽緡的事件,既然他答應不再幹預,那應該就算了結。而云非雪立場問題,似乎也不是他這個身份能左右的,那他現在對我這麼好,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想交我這個朋友?或許就是看我順眼,很單純地關心我而已。

冰涼的帕巾輕輕拭在我的脖子上,降低了那傷痕帶來的灼痛。他輕柔地擦著,小心地避開我的那道傷口,帕巾順著我的血絲慢慢往下,他拉開了我的勃領,我反射地躲開,瞪著他:“幹嘛?”

他似乎被我強烈地反映怔住了,拿著已是血色的帕巾愣愣地看著我。

我尷尬地撇過臉:“這個……裡面我自己會回去洗澡……”

身邊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只見他拿著帕巾走到泉邊清洗。

“謝謝。”這回我是誠心誠意的。

他的手頓了一下:“謝什麼?”

“謝謝你幫我止血,不然早就流乾了。”

他愣了一下,側過臉看我:“你知道?”

“我猜的。”我笑了,“雖然我不會武功,但我知道武林人士通常用點穴來止血。”

他輕笑著點了點頭,拿著帕巾再次來到我的身邊:“我現在給你上藥,可能有點疼,你忍忍。”

“會比割傷我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