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門裡男眷之間爭寵的手段秋憐自小耳濡目染,有時弱勢結盟共同爭取一個女人的關愛是必不可少的手段。況且他也是存了真心,畢竟寒塵只是死契奴隸,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他如果能早一些將李小姐身邊的人打動,將來李小姐再娶納別的男子之時,他的地位也能相應穩固。

寒塵懂得秋憐的用意,他並不怪秋憐。大周思想正統的男人都應該是這樣打算的,努力學習各種技藝只為能嫁個好妻主,嫁了之後再用全部心思精神侍奉討好妻主,在一眾夫侍裡爭取更多寵愛。男人真的要如此過一輩子麼?不關心家宅之外的事情,困在後院整日勾心鬥角與別的男人爭一個女人,或者守著本分相妻教女?男人明明也可以知書達理,也可以有更多作為,為何虛度年華消磨心智在無聊的內院爭鬥裡?

如果一個女人只能娶一名男子,就像神仙聖土的法律規定的那樣,會否就少了內宅爭鬥,男人能解脫出來一部分精力,為家了做更多貢獻?

“你說,到了京城,我若能求著被母親認回家裡,不再是如今的下人身份,是否能堂而皇之嫁給李小姐?”秋憐還在思量著自己的事情。

寒塵亦是胡思亂想,索性假裝閉目昏睡,並不應聲。兩人實在沒有太多共同話題,難道讓他與秋憐探討了事時政麼?

秋憐自怨自艾感慨了一陣,看到寒塵沒了聲息像是睡著了的樣子,他不便再打擾,轉身離了房間。

午飯過後,李霄雪終於被張梓萱放了出來。

張梓萱喝了醒酒湯,自覺體虛要安心睡個午覺。李霄雪更是惦記著寒塵,怕沒人給他送吃喝,出了張梓萱的房間,又去廚房裡捲了些熱乎的吃食,三步並作兩步迴轉自己的臥房。

一推門,她就見寒塵睡在了地鋪上。她眉頭微皺,關上房門落了鎖,湊到寒塵身旁嗔怪道:“怎麼又睡地上了?不是要你老實地躺在床上休養麼?”

寒塵此刻是醒著的,翻身跪起,應道:“主人,上午秋憐來照顧下奴,下奴也覺得身份卑微,不便繼續躺在主人床上。讓旁人看了會說閒話的。”

“這會兒我鎖了門,不會有旁人來了。你是不是也不願睡回床上?”李霄雪按照過去的經驗故意先堵上寒塵的退路。

誰料寒塵微微一笑道:“下奴睡在那裡自然聽憑主人吩咐。”

李霄雪被他的笑容迷惑,心智頓時不受控制,加上酒氣尚未消散,行止比平時張狂,彎腰低頭一把將寒塵抱起來,直接丟去了床上。她亦撲了過去,甩掉外衣,蹭上床躺好在床沿外側,攔著寒塵不叫他下地,笑嘻嘻說道:“那我讓你睡在床上,陪我一起說說話。”

“下奴遵命。”寒塵的笑容依舊,眼眸裡卻散不去一抹哀傷,“主人,您也不必壓抑,下奴服侍主人天經地義的。只要主人不嫌棄,下奴不會再拒絕。”

李霄雪惱恨道:“你故意氣我的對不對?與你睡在一起就是要你服侍麼?我是喝多了頭暈,想躺著歇會兒,與你聊天。你若是病弱睏乏,大可不必理我。”

“對不起,是下奴失禮了。”

“哼,本來我還想向你彙報一下最新打探的訊息,我已經問出了少莊主拜梁丞相為師的緣由。看來你是不願意聽了。”

一提起正事,寒塵立刻來了精神,急切道:“主人,請告訴下奴,少莊主究竟是何緣由。”

“告訴你不難,你要先哄我高興才好。”李霄雪總算捏到了寒塵的軟肋,撒嬌要挾。她其實很想知道寒塵究竟會不會真的討好她,如果會,他又是用怎樣的方式呢?應該是與她所知的那些男人哄女人的方法完全不同的體驗吧?這些日子在人前她充作大女子的樣子真的很累,開始有些懷念被男人寵著哄著的滋味。

51坦誠以對

寒塵彷彿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