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機會趕緊說道:“請大人先賞小人一口水,小人渴的厲害。小人不敢欺瞞大人,大人的問題小人一定如實回答。”

這種言辭配上李霄雪的刻意表現,活脫脫市井無知小民的樣子。那姓李的將領自命清高是有身份的,微微皺眉,卻是不與這樣一個小人計較,揮手讓隨從倒了水遞過去。

李霄雪仰頭喝光了水,潤了潤喉嚨,調整到一個舒服的跪姿,乖巧說道:“小人在沙漠中與夥伴失散,獨自一人去了漠西鎮。住客棧的時候小二姐說沒房,推薦有特殊服務的一間。小人初來乍到也不懂行情,感覺價格還算公道就住了進去。當晚是那奴隸來侍寢。”

講到這裡,李霄雪故意壓低聲音,稍有些支吾道:“大人有所不知,小人長在異邦,那邊男人都生的粗陋,遠不如大周天朝的男子。而且小人喜歡男人□大的,做起來帶勁。那奴隸很是溫順,又禁得住折騰,小人被他服侍的很滿意,所以生了購買的念頭。客棧的小二姐從中說項,小人也不過是見了那奴隸的小主人一面。好像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你們買賣奴隸,簽署契約,你可曾見那小女孩的名姓?”

李霄雪睜著眼睛說瞎話道:“小人識字不多,萬百千這些數字比較熟,別的都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那小女孩叫什麼還真不清楚。小二姐看起來是讀過書的,是她寫的新契約,她可能知道吧。之後小二姐帶我去衙門辦的手續繳了稅銀,那奴隸的烙印也是官樣兒,還額外繳了一筆錢款刺字。求大人明察,小人句句實話絕對是良民。等小人的同伴來了,她們會交出通關度牒證明小人的身份。”

李霄雪說的這些話,與姓李的將領之前在漠西鎮上了解到的情況大致相同。姓李的將領先入為主,看李霄雪一臉無辜,人也生的文弱不像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她心內戒備已經減了不少。不過謹慎起見,她還是猛然起身,一把扣住李霄雪的脈門,內息一吐探入對方經脈。

李霄雪是沒有練過內功的,被這股氣勁震得渾身發顫,順勢表現出驚恐懦弱的模樣,哆嗦著喊道:“大人不要殺我!”

姓李的將領是心細的,試不出李霄雪有內力護體,又掰開她的雙手仔細看不見習武之人磨的糨子,這才完全放心,認定了李霄雪是個普通人。倘若這種懦弱膽小貪生怕死的女人會是攝政王背後隱藏的神秘高人,那攝政王早就翻船了。

姓李的將領受皇命所託,千里迢迢追到邊疆,大半年沒過一天舒坦日子,眼見著終於抓住了一個嫌犯,自不會輕易放棄線索。既然這個姓李的女人問不出什麼,她索性揮手讓人將李霄雪帶了出去單獨關押。

等得閒雜人離開,剛才一直站在旁邊的一個官兵進言道:“李將軍,那個醜陋男子應該就是攝政王的房裡人,名叫寒塵。屬下覺得不妨先嚴刑審問他,應該能弄清楚人犯去向。”

李將軍搖頭,故作高深道:“我看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倘若她們沒有同夥幫忙,一個小女孩和一個無知男子豈能屢次三番逃脫追捕,逃到這裡?聖上一直懷疑是攝政王的餘孽作祟,下令抓活的也是為了做誘餌,引那些個餘孽上鉤再一網打盡。我們切莫輕敵,說不定哪個神出鬼沒的高人就在附近。”

“李將軍武功高超,我們這裡還有百十號的姐妹,那餘孽只要是人就雙拳難敵四手,我們怕什麼?之前鎮上的人說,小女孩曾經提過賣了奴隸是為了湊車費去西聖山。我們不妨去山中搜尋。”

西聖山是三不管地界,除開匪患騷擾,由漠西鎮出發穿越沙漠荒灘就是一段辛苦路程,山中更是猛禽野獸橫行,找個刻意藏起來的人十分不易。李將軍從心底是不願再興師動眾跑去山中搜人,就煞有介事道:“若是人犯的目的地真的是西聖山,豈會隨便說出來?我看是欲蓋彌彰,聲東擊西。說不定人犯還藏在鎮上或者附近某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