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同學……”切原赤也轉過身,雙眸晶亮無比,像是一隻原本在垃圾堆裡找不到食物,但是又突然有好心人隨手扔了一塊奧爾良烤翅到他面前,一時間歡喜的找不到北的土狗。

“你真是個好人啊……”切原赤也咋咋乎乎著。

好人?!夕夏聽到切原赤也這麼說,她都忍不住開始懷疑著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是個好人了。

“你真的是太厲害了,謝謝你啊,我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切原赤也抱著球拍,一臉的激動。

“哦,我只是隨口說說的。”夕夏提醒著,“我不是很懂網球。”

所以,她只是一時的突發奇想,不是想教切原赤也用單腳碎步的。

“越前同學,你不會網球實在是太可惜了……”切原赤也語氣中帶了點惋惜。

“或許吧!”夕夏低下頭,把心思挪到手上的書本上,她就是會網球才叫麻煩呢!

何處惹塵埃?!

切原赤也領悟到要使用單腳碎步之後,連彈出去的球都來不及撿,立馬抱著球拍說是要去球場抓個人練習一下。

跑走的時候,那一臉的眉開眼笑,活似見到了自己中意的人時那一臉的面色含春,春心蕩漾。

至於麼……不就是告訴他了單腳碎步麼,夕夏暗想,要是她把真田弦一郎的‘風’的一個破解特點告訴他,那切原赤也會不會激動到淚眼婆娑直接來一個裸奔啊……

呃,應該還不至於到那個份上的吧……

夕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到突然告訴切原赤也單腳碎步的事情;難不成是切原赤也那小子太呆了,讓她看不下眼了?

要不然,她怎麼就會沒事找事了呢!

算了。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雖說是事已至此,但是切原赤也那傢伙單純,應該是沒有看出什麼來的,換成他人的話,她今天就不可能這麼輕易地矇混過關了。

如果沒有有心人的話,就算是她教了切原赤也使用單腳碎步,那也沒有什麼多大的關係。反正這切原赤也是早晚都會這種步法的,她頂多就是把切原赤也會的時間提前了一點而已。

下次真的要換一個看書的地點了,省的自己那天又一時的心血來潮,再說出點什麼來,那不是純找抽麼。

這樣想著,夕夏站起了身,彈了彈裙子,拍掉可能沾到的塵土。

不遠處,一個橙黃色的小球孤零零的處在草坪上,孤單極了。

夕夏走了過去,彎下腰,撿拾了起來,放在手心端詳著,像是能夠瞧出點什麼來一樣認真。

末了,夕夏把球輕輕往上丟起,右手將手上那本頗有厚度的書當作球拍,往球上擊去。

球迅速地往原本切原赤也練習的教學樓的牆面上襲去,覆上那一個因為長久把球都擊到同一點而出現的不算淺的球印上,然後反彈了回來。

夕夏伸出左手,穩穩地把球扣在掌心。

她還不算是太爛吧!夕夏想。

“學妹的球,打的不錯。”輕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夕夏有些僵硬地轉過身去。

與那輕柔的聲音相呼應的便是那一張有著看似溫柔無比絕代風華的臉孔,綠色的防汗帶就這麼貼在那光潔無比的額上,披著的外套臨風微揚。

立海大的終極BOSS,網球部那躲在幕後的高手中的高手網球社的部長神之子幸村精市是也。

夕夏此時此刻想不是她被人抓到小辮子的事情,而是,這幸村精市打哪冒出來的,她剛剛就沒見這邊有人。

就是因為沒人,她才會一時興起,打出了這麼一球。如果早知道有人的話,她才不會窮極無聊到幹出剛剛那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