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絕了;當個入贅米蟲的妻;還真沒有多少體面。

他沉默一會;板起臉:“胡說;嫁就嫁了;什麼不睦;你們要敢這樣胡鬧;我們兩家的臉都丟光了。”

曹白靜就知父親預設了;甜甜一笑:“開玩笑的;過去感情不說;我畢是他的表姐;禮法都擺著;他娶的正妻越要講規矩;越是要給我明面禮遇;至於私下小動作;我這術師還能叫女人欺負了?”

曹戶扇沉默了片刻;突落下淚來:“女兒;是我對不住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罷”

說著;就轉身而去;身影淒涼。

曹白靜默默看著他出去;暗暗苦笑:“對不起;父親;其實我還瞞著你許多……仙門深似海;我這樣出身的女術師;只要不是驚才絕豔;引得師門栽培;成為內門弟子;最後基本都免不了出賣自己靈肉;這樣屈辱豈是我所甘心?”

“那夜;葉青要是不肯接受;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第一百七十八 家

曹戶扇悵然出去,到了前院,就有一個子侄報上來:“有個人上門求見……”

曹戶扇瞬間就聯想到剛才女兒說的話,不由冷笑:“來得很快……這個小子挺急?不見!”

子侄就面色古怪,遞上名貼:“我看他氣度非凡,還要讓我給您這個!”

“這世道,媒人也有名貼了?好大的口氣,當自己是士人了!”曹戶扇隨意翻著,突臉色大變,眼珠子都凸了出來,陡回醒過來:“快見!不,我親自迎著,是縣尊大人來了!”

縣令陸明親自拜訪,巨石落水一樣,在曹家激起了浪花,如果是別的事還罷了,葉青求娶曹白靜的訊息,在縣令笑眯眯離開,而曹戶扇喝了酒一樣搖擺的送出後,就立刻傳遍莊子,驚掉了一地眼球:“這怎麼可能?”

接著,整個下午,曹白靜被老太君召見,出來後被圍得一群人困擾,對著眾人驚奇又八卦目光,她只能苦笑:“我也不知道!”

沒人肯信,就算父親曹戶扇都跑來偷偷問:“你們……不會私下做出什麼吧?我早就瞧這小子面忠實奸,他要是敢虧我閨女名節,我非得找他拼……”

“父親!”曹白靜鬱悶了,臉色微紅:“你這說的哪裡話!女兒豈是這種人,葉青也不至於……再說我是完壁,族裡的姑婆都知道。”

可除了“奉子成婚”,還有什麼可能?

曹戶扇不好深問,半信半疑出去,卻對人感慨:“葉青和我家白靜,自小青梅竹馬,彼此相約,縱中進士,依不忘故人,真是有情有信之士。”

可凡是熟悉內情的親戚,都知沒有到這程度,可都把它當成變成人人喜聞的佳話傳出去。

曹白靜覺得自己應高興,但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乾脆披衣而起,使了道法向葉家莊溜過去,越過外圍很容易,經過第二道防線時就被發覺,但現在規矩還不算嚴整,葉家上上下下都認識,又知她現在是葉青未婚妻,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曹白靜突有些後悔,這時開弓沒有回頭箭,硬著頭皮敲了葉青的門。

開門的是芊芊,曹白靜知道她和葉青感情,甚至受了進士蒙蔭名額,她是術師,理解這意義,平時想想都暗暗羨慕妒忌,可這時見到真人,就有些手足無措:“芊芊……”

“進來吧!”芊芊微笑,和過去一樣態度:“公子等你很久了。”

曹白靜進了去,葉青在燈下寫著些文,這時並不停筆,說著:“表姐來了?你先坐,等我寫完了再談談!”

曹白靜凝視著這位新進的兩榜進士,才十七歲,這時在屋裡,只穿了內衣,怎麼看都似個未第秀才。

誰能想到他十五歲就敢悍然殺人,並且連連中得童生、秀才,十六歲又連誅三十個甲士,逼著俞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