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未發生新的事件。

第四天漸漸的過去了大半日,這日天氣出奇的好,到傍晚時分,晚霞耀目燦爛,直映得整個馬家堡都似金光燦燦,人人臉色都好看了些,彷彿詭異可怖的日子當真已經過去了。

王武正在庭院小池塘邊練武,他人比張達和李思笨些,用功卻更勤勉,如若不是馬黃指點徒弟的本事不怎麼高明,說不定他真算半個練武的材料。“哈——黑虎掏心——哈——猴子撈月——”王武練一招便喝一聲,倒也虎虎生風,十分可觀。

突地草叢中有什麼東西微微動了一下,王武一凜,頓時停了手,“什麼人在那裡?”草叢中靜悄悄的,毫無聲息。王武突地想到馬黃夫婦的慘狀,膽子寒了起來,心裡想邁開大步過去喝一聲“誰?”卻說什麼也不敢過去,僵了半日,他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輕輕的丟過去,“啪”的一聲,那石頭跌進了草叢中,頓時“嗡”的一聲,一群蒼蠅自草叢中轟然而散,王武探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慘叫一聲:“哎呀!”掉頭就跑,“殺人了殺人了……來人啊……”

等王忠和李思等人趕到的時候,卻見李蓮花已經對著那沾滿蒼蠅的東西看了很久了。他和馬秀秦本在池塘的另一邊玩耍,現在馬秀秦已被奶孃接走。王忠大步走來,問道:“是誰被殺?”李蓮花不知正在想些什麼,啊的一聲被他嚇了一跳,“什麼……什麼人被殺?”王忠奇道:“王武那小子說又有人被殺了,在哪裡?”李蓮花指著草叢中的東西,“這裡只有一截手臂……”王忠凝目一看,草叢中果是有一截斷臂,那斷臂上沾滿蒼蠅,似乎已斷了大半天,顏色慘白,而斷臂的主人卻不知在何處,和劉如京房裡的情形赫然相似。“人呢?這是誰的手臂?”李蓮花心不在焉的道:“這是女人的手臂……”李思和張達對那手臂看了半日,突然醒悟,“這是小紅的手臂!”李蓮花奇道:“小紅是誰?”張達道:“小紅是伺候秀秦的婢女,夫人的陪嫁。”王忠恍然,是那位追著馬秀秦餵飯的小姑娘,“怎麼會有人向她下毒手?”

“去小紅房裡看看這丫頭在不在。”張達吩咐其他僕役去找人,“如果沒人,把那丫頭的房間給我從頭到尾搜一遍。”李蓮花卻道:“這裡還有東西很奇怪。”幾人仔細一看,只見斷臂之旁掉著一些形狀奇特顏色古怪的東西,像是什麼東西的內臟,氣味甚是腥臭,蒼蠅卻不大粘在上面,只有一隻四腳蛇叼了一塊,很快消失在草叢裡。張達沉吟道:“這丫頭怎麼會拿著這種東西到這裡來?去叫個廚房師父過來,我看這像魚、蛇、鳥一類東西的內臟。”李蓮花嗯了一聲,“可是它不沾蒼蠅……”抬起頭東張西望了一陣,練功後院草木青翠,除了池塘之外尚有竹亭古井,他突然咦了一聲,“池塘邊也打水井?”李思不耐的道:“那口井不知是誰打的,十幾年前這池塘比現在大得多,那時井裡還有些水,現在水乾了一半,井裡早已枯了。”李蓮花啊了一聲,“我明白了。”眾人一怔,“你明白了什麼?”李蓮花道:“原來這裡過去就是劉如京、張達、李思和王武的住所,那邊就是馬堡主夫婦的住所,這裡就是馬堡主夫婦門前的那片花樹林和池塘……”眾人面面相覷,王忠忍住火氣咳嗽一聲,“你在這裡住了幾日,還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李蓮花歉然道:“這個……堡裡小路轉來轉去,這裡和從馬堡主房裡看起來不大一樣……”張達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低低的道:“簡直蠢得像頭豬。”卻聽李蓮花繼續道:“那就是說那支飛羽箭也是從這樹林裡射出來的……”王忠一凜,“正是!”他望了眼對岸,沉聲道:“那支箭射向對岸,很可能就是從這裡射出。”李思的腦子轉得比較快,“那就是說這塊地方很可疑?”李蓮花道:“這裡有鬼。”

王忠皺眉,“胡說八道,世上若真有鬼,那些大奸大惡之輩豈非早就被鬼收拾了,怎會有冤案存世,你身為當世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