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慢著!”

鐵頭和尚知道‘黃狼’是出了名的鬼靈精,而且也不違拗他的意思,因而急忙剎住了身勢,同時怒聲道:“這小子不在房內,居然敢戲弄咱們……”辛不畏這時已聞到了迷香氣息,因而冷冷一笑道:“難道要小爺呆在屋裡,等著你們施展那些上不得檯面,登不得雅堂的下五門伎倆不成?”

‘黃狼’朱九也冷冷的說:

“你小子也用不著在那裡油腔滑調,撒野賣俏,滿口大不敬,有本事有膽量的咱們鎮外見真章……”辛不畏見朱九肩上掛著一捆漁網,再度冷冷道:“看你闊下身攜漁網,好像算準了能捉住我這條大活魚似的!”

‘黃狼’朱九沉聲道:

“小雜種,你也用不著耍嘴皮子,大和尚和九爺在鎮後山坡上等著你,如果你怕爺們放你的血,剝你的皮,你就是縮在客棧裡……”辛不畏曬然一笑道:

“聽說剝皮放血的滋味都不好受,在下倒有些想體會體會……”鐵頭和尚立即朗聲沉喝道:“好,那佛爺就在鎮外等著超渡你!”

說罷轉首,向著‘黃狼’朱九一甩頭,沉聲喝了聲:“咱們走!”,急步向店後奔去。

朱九也斜了辛不畏一眼,做然哼了一聲,跟著急步奔向店後。

辛不畏滿腹的懊惱,一肚子的怒火,回到客棧又碰到鐵頭和尚帶著朱九前來尋仇,連番的不如意,不啻火上澆油。

這時一見鐵頭和尚與朱九離去,覺得到鎮外也好,正好痛下殺手,好好懲治懲治這些惡性難改的歹徒。

他義父宮自豪,曾不止一次對他說:“除惡務盡,如果你一念之仁放走了歹徒,希望他從此改面革心,重新做人,但最好,他會給你帶來無窮的禍患,和終生不盡的痛苦!”

如今,他還不能算是正式踏人江湖,而是第一次帶著義父師門重寶,他老人家昔年仗以成名的“天雷劍!”下山,也不過才十多天,不但自身有了煩惱,也樹了不少仇嫌。

想想,他今年才二十三歲,今後還要活幾十年,如果日子都像這幾天,他真不知道,如何過往後的幾十年?

他愣愣地呆立著,鎮後突然傳來一陣犬吠!

心中一驚,頓時想起了離去的鐵頭和尚與朱九。

於是,一長身形,飛身縱上了鄰近房面,展開身法,直向鎮外如飛馳去。

出了鎮外,前面果有一道斜山坡,細草如茵,野花片片,倒是一處踏青小憩的好地方。

可惜,此刻是三更半夜,

辛不畏到達山坡上,遊目察看,並沒看到鐵頭和尚與朱九等他前來。

正感不解,驀見鐵頭和尚與那個瘦小漢子才剛剛由鎮內奔出來。

辛不畏這才明白,他是施展輕功飛馳,而鐵頭和尚和那個瘦小漢子卻是沿著民房巷道奔出來。

只見鐵頭和尚向著‘黃狼’朱九,招呼道:“朱九,站住!站住!”

‘黃狼’朱九停身止步,見鐵頭和尚望著身後,也立時發現了辛不畏沒跟來,因而迷惑的道:“那小子莫非真的怕了……”鐵頭和尚不禁埋怨道:“方才我就要下手,你偏偏約他到鎮外來……”‘黃狼’朱九也不高興他說:“你只想到雪恥消恨,完全沒顧到我今後還要在‘順興甸’混下去,須知我是‘黃河幫’的一舵之主,總分舵主的親兄弟,如果讓舵上的大小頭目知道我‘黃狼’朱九,半夜三更的跑到客棧吹迷香粉,那誰還心悅誠服的聽我的?”

辛不畏一聽,這才知道那個瘦小禿子,正是他回去要我的‘金眼魚’的親弟弟。

根據朱九的談話,更加證實了雖是歹徒,仍知為人處事的道理,只是他們為非作歹慣了,明知不合大理,為了錢財,為了名利,仍要昧著良心硬於下去罷了。

心念問,鐵頭和尚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