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的鳳凰,燈芯並不是紅燭,而是一顆極大極耀眼璀璨的瀚海明珠,被稱為“明珠之皇”。

這顆明珠一隻被北冥即墨珍藏於匣子內,它是安聖皇后留給北冥即墨的遺物。

大殿瞬間明亮通透,恍如白晝。

炙烈大概獲悉主子的意思,果然,北冥即墨面帶璀璨的笑容,清朗道:“外面下著雨,天又黑,你快拿著這盞燈,將夫人送回幽蘭居。”

“哦!等下!”炙烈剛接過燈,又聽北冥即墨道:“將這燈留給夫人吧。”

炙烈默默轉身,面上流汗,心裡“流淚”,這麼說,我要黑燈瞎火兒的摸著回來了,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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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更黑了,雨下的緊了,打的石磚地面啪啪的響。

蕭汝荷揉著自己的胸口,長立窗前,望著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以及讓人鬧心的雨聲,心裡愈加煩躁。

那麼大一顆明珠,那麼璀璨,那麼耀眼,那麼多年,她只有幸看了一眼,可是他呢,一轉手送給了那賤人……

他果然是寵她寵上了天,如果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給的吧?

蕭汝荷心裡一抽一抽的,覺得自己的精氣神兒快被抽乾了。她想不明白,那賤人到底有何法術,可以這般迷人心智!

要說容顏絕麗,普天之下比她美的人有的是,她也沒有美到傾國傾城的地步。要說脾性,蕭汝荷第一眼看她時便知,她骨子裡不是個好主兒,性子倔強,自以為是,男人不是最討厭這樣的人麼?這天下是怎麼了?

頭痛!蕭汝荷又撫上了額頭,心口疼,眼疼……一時間,蕭汝荷渾身都不舒服,難受無比。

環兒急匆匆的跑進大殿,一看蕭汝荷那情形便知又是有人多嘴了,她知蕭汝荷一生最愛財,而今,那顆價值連城的明珠入了那賤人的手,她知,她的主人有多難受。

良久,蕭汝荷慢慢轉身,盯著環兒,緩緩的道:“你說,本宮是不是很可憐?”

“不,夫人別這樣說,只要那賤人一死,東西早晚是夫人的,夫人就當先把寶貝寄放在她那裡,想要的時候,隨時取來!”環兒陰鷙著瓜子兒臉,說的自信霸氣,蕭汝荷的氣頓消大半。

那雙俏麗的桃花眼間或一輪,蕭汝荷轉而平靜的道:“今日有何訊息?”

環兒上前一步,“太史卿在來汝安的路上。”

蕭汝荷大驚,太史卿?他又來作甚?上次他秘密的會見北冥即墨已經讓她猜測不已,而這次……天下人誰人不知,太史卿醫術高超,將死的人都能醫活了,而眼下正是關鍵時刻……

蕭汝荷立即感到事態的嚴重性,謹慎的思索一番,忙對環兒道:“明日的插花,注意一些,該少的東西,一定要少。”

環兒不解,“為什麼?夫人難道要改變計劃?”

“當然!環兒,你要記住,做任何事情都要審時度勢。不過……”蕭汝荷笑的燦然,“對我們來說,這何嘗又不是一個好機會?”

蕭汝荷小心翼翼的避開窗子,勾勾手指,示意環兒靠近一步,在她耳邊嘀咕一番,環兒大讚,連連點頭。

夜深了,窗外的雨似乎更急了,打在窗下的芭蕉葉上,別有一番風情,蕭汝荷覺得此時的雨聲順耳多了,不覺愜意的仔細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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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進入九月,汝安進入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園子裡的花草一天需要澆水兩次。

江蒂娥的身子竟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