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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吸著清甜的空氣走到了那片紅松林。走到了紅松林我的心便涼了。過去有松鼠和松鴉喧鬧的紅松林現在卻變得毫無影蹤,半片山只留下些樹樁子,別說樹頭,連樹枝樹葉都看不見了。媽的,真是敗家子。這些人他媽的誰管呢。我的心裡充滿悲哀。
後來還有很多很多天,我再也不去那片山地了。不是不想再去看看,只是不敢再在那裡睜開眼睛。 。 想看書來
刺心的刺老芽
刺心的刺老芽
和幾個南方朋友去了南方的一家東北餃子館。席間,老闆向我們推薦菜,上了一盤東北的山野菜——刺老芽。老闆說,這是東北最著名的山野菜,絕對無汙染的綠色食品,抗癌,含A、B、C、D、E、F那個多呀……我說,得啦,兄弟,就別在我這賣弄了,你就沒看出我是從那疙瘩走出來的嘛。
席間,一位環保意識特強的小姐邊吃刺老芽邊嘖嘖不停地讚歎,好吃。並讓我講講這刺老芽。
我說,你知道嗎,你每吃一口這刺老芽其實你是在吃一棵小灌木。小姐停下筷子,一雙好看的眼睛望著我。我說,這刺老芽在東北還有一個土名,叫老虎撩子。為何這樣叫它,是形容它只有一個光桿,也就是無論它長得大小,都是隻生光禿禿的一個枝幹,絕無其它的旁枝或側枝,上面生滿了尖刺,人們那樣叫它,可能是取其形似吧。正因為它生長這樣的枝幹,因此它發芽時也是獨一個,也就是說一棵刺老芽灌木只長一個芽,也就是樹頭,如果把這個樹頭採下來,那這棵刺老芽灌木也就死掉了。小姐露出不相信的神情。我說,而且,這刺老鴉還是雌雄異株,也就是在一片刺老芽灌木叢中,有的是雌性,有的是雄性,我們現在吃的這些便是雌性刺老芽,雄性不能吃,從它一發芽時便全身長滿了尖刺。如果沒人破壞它們,它們會開花、授粉、結仔,然後落到地上再長出新的刺老芽。小姐的眼睛眨了眨,道,這麼說,我們真的是一口就吃了一棵灌木。那麼,這一個餐廳的人每天要消耗多少灌木呀?我說,沒有幾個山頭的刺老芽是不夠吃的。小姐說,那要好好的保護啊。我說,怎麼保護?山村窮,刺老芽現在漲到每市斤斤六、七塊錢,山民們為了多采些刺老芽,還沒到刺老芽發芽時便把刺老芽一棵棵砍下來運到家中,然後插在水缸中發芽……
小姐道,聽你這樣一講我真的不想吃了,刺心。
連哥的興奮
我和老連去割草。我和老連去割草是前一天約好了的,早晨他讓我去叫他,我們一起去割一種叫小葉樟的草,秋天到了,冬天馬上就來,我們都養了豬,冬天豬要有乾草墊圈。
老連是我的鄰居,電工,平時說話有些大。山村人給了他一個不雅的外號——連大牛B,另外,還有人跟據他的職業送給他一個外號——連電。這是山村人的幽默。但老連並不計較這些,每天依舊樂哈哈地活著,順著誰的話頭他都能插上話,實在沒有人說話,他聽中央電視臺的播音員播送什麼新疆起了大風暴,也會隨上,道,新疆我去過,一路都是大風沙,火車從北京一開,列車員便關窗戶關門,有二十多天哪,車門從來都不敢開啟……這就是老連,一個樂觀達命的人。我去叫老連的時候,老連正陪著老婆孩子吃飯。飯是玉米麵餅子,菜卻有些稀奇,他老婆夾著一段筷子長的魚刺反覆啜吸著,他兒子正在對他老婆大發抱怨,剩點魚骨全讓你啃了。老連一笑,對我說,昨晚上在河中抓了一條魚。我心裡暗想,能在河中抓到一條魚可真是不簡單,要知道,我在這河邊生活了四五年,還從沒見過誰在河中捕過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