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喇希、螯拜、鞏阿岱、錫翰、佟圖賴、左夢庚、李永芳、孫得功、祖大樂、祖大弼、祖澤遠、祖澤沛、葉臣略等將領都叫來一同商議。

大家圍坐在一株榆樹下,由寧完我先說道:“我軍還有半日便可到達歸德府(商丘),往東走碭山、徐州、宿遷,可直至淮安。往南走永城、宿州,便是鳳陽府。

目前在淮安有金聲桓三萬人馬防守,還有鄭四海的近萬水師,我軍要攻打淮安,先得渡過黃河,如今雖已是臘月,但淮安一帶河面常年不封凍,我軍要渡河先得擊敗鄭四海的水師;

從情報上看,秦牧在湖廣時,便在洞庭湖大興水師,從未放鬆過,洪承疇之敗,實則就是敗在水師上,如今秦軍炮艦增加到了六十多艘,又收編了海盜顧三麻子,實力大增,因此對秦軍水師我們不能等閒視之。

反觀鳳陽府南面的滁州,只有數千人馬駐防,守將是李自成舊部紅娘子。如果我軍走永城、宿州,南渡淮河進入鳳陽府,再往南便是一馬平川,我軍可迅速推進到清流關下”

寧完我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不過,我認為,滁州是一個陷阱。”

滁州深入數百里,離金陵已經很近了,如果清軍直趨滁州,秦軍自洪澤湖水陸並進攻打鳳陽府,八萬大軍的退路極有可能被截斷。

以寧完我的才智,看出滁州是一個陷阱一點也不奇怪,秦牧當初挖這個坑時,玩的本就是陽謀,沒指望瞞得住人。只不過他相信誘餌下得足了,說不定會有魚兒經不住誘惑,冒險去嘗試。

多鐸不動聲色地說道:“攻打淮安,秦軍有黃河之險,有水師之利,我軍可能連過河都成問題。攻打滁州是陷阱,後路可能會被秦軍切斷。對此,你們有什麼看法?”

祖大樂想了想說道:“王爺,如果不能速戰速決,我軍的糧草就只能靠以戰養戰來維持下去,光是淮安以北,不足以供我大軍所需。如果攻打淮安,而又不能迅速突破,我軍同樣十分被動。

如果是攻打滁州,要顧慮的無非就是秦軍利用水師的優勢,自淮河西進,以水陸重兵攻打鳳陽府,截斷我軍歸路。末將以為,我軍可再留一萬大軍防守鳳陽府,封死淮河水道。如此一來,後路無憂,大軍就可以直逼清流關。

若是清流關一時攻不下,我軍還可以分兵東渡運河,攻打高郵等地,由淮揚一帶不難得到充足的糧草補給,總之,屬下以為,只要後路無憂,滁州便不能成為陷阱。”

南船北馬,包括祖大樂這些遼東漢人在內,對於在洪澤湖與秦軍水師作戰,都心存疑慮,弄不好根本無法渡過黃河攻打淮安城,就被秦軍水師手上吃大虧了。

固山額真葉臣略也偏向於攻打滁州,他說道:“王爺,在淮安秦軍佔盡水道之利,且不說我軍能不能順利渡河,就算能順利渡過黃河,兵臨淮安城下,揚州還有寧遠兩萬人馬,隨時可透過大運河北上增援,而江南的秦軍要來增援也不難,在臣看來,我軍過河攻打淮安更險,一但攻不下,想再渡河北返可就難了。”

淮安西臨大運河與洪澤湖、北面是黃河與淮河交匯後的入海河道,兩河相交後水量不下於長江,秦軍上萬水師擺在洪澤湖,豈是任你想過河就過河的?

清軍這段時間也打造了不少戰船,但這些戰船連火炮都裝不上,在坐的清軍將領幾乎沒有人相信憑藉這些戰船能打敗秦軍水師。

兩相對比之下,大家反而覺得去滁州勝算更大。

多鐸咳了兩聲,問左良玉道:“金聲桓與淮安守軍多為你以前的部下,你可有辦法招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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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