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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堂發暗,有坐困天牢之象,不但成不了天子,只怕不久還會有大禍臨頭,不禁大失所望
隱約聽出自己竟是真龍之身,岑寅幾乎難以置信,結果卻又聽蔡緒說他這條真龍已經被困於天牢,被秦牧那條黑龍所代,不由來又奇又急。
“自古以來,哪個開國之君打下江山後,不是收兵罷甲,予民休養。岑知府可知,大秦皇帝為何剛剛登基,就急不可耐地大興土木,而且他別的道路不修,偏偏選在西南大興土木?”
“為什麼?”
“為斷龍脊也!”
岑寅越聽越驚異,接下來蔡緒又說,秦牧為了困死他,一登基,便不顧民眾死活,立即修築長沙到昆明的柏油路,以開山取石修路為掩飾,真實的意思是要斷思恩府的龍脊,將他這條真龍滅絕。
並斷言,道斷修成之時,大軍一來,便是他這條真龍及西南土司喪命之時。
蔡緒能說會道,一吹竟然吹了兩個時辰,天文地理,無邊無際,說得神呼其神,且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讓人難以分辨,把岑寅說得暈暈乎乎的。
而且他越是一副無所求的樣子,岑寅越是相信他說的,象他這樣的土司,本身就很迷信,凡事愛求神問鬼,蔡緒鬼扯起來,讓他又驚又怕,心肝兒直打顫。
“先生可有補救之道?”
“此乃天意,凡人豈能輕易改變天命?難,難,難!”
蔡緒連道三個難字,讓岑寅心頭陣陣發涼,彷彿大禍的已經臨頭了一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先生救我?”被忽悠得暈暈呼呼的岑寅竟然撲嗵一聲跪下去,連聲求救。
“岑知府起來,快起來,岑知府怎麼說也是真龍之體,在下凡胎**,怎麼受得起岑知府如此大禮,折煞下在了,岑知府快起來。”
蔡緒連忙扔下筷子,上前攙扶,可岑寅已經被說迷了心竅,就是不起,跪著拼命哀求蔡緒相救。
蔡緒沒辦法,最後只得長嘆道:“罷了,罷了,在下拼卻折十年陽壽,盡力幫岑知府這一次吧。”
“先生果然肯幫我?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很難想象,一向飛揚跋扈的岑寅,竟然如此低聲下氣、感激涕零地求一個人。
蔡緒這份本事,恐怕就是後世那些傳銷頭子,也是望塵莫及。
“岑知府,請恕在下直言,如今岑知府按在下說的去做,保住性命或許不難,要在西南自立一國,這就要看天意了。若是想得天下,坐擁四海,那已經是不可能。
岑知府切莫要忘了在下今日所言,若是有朝一日岑知府能在西南立國,萬莫要再貪心,要是還強求整個天下,岑知府必遭天遣,萬劫不復。”
“是是是,我一定聽從先生囑咐,如何破解,先生快快教我。”
岑寅剛說完,廳外突然傳來一聲噼啦的巨響,一道閃電劃下,如銀蛇飛舞,把岑寅嚇得心驚膽戰,脊背冷汗直冒。
雷聲過後,雨點隨之嘩嘩落下,廳外頓時變一片蒼茫,簷前的水滴到石階上,答答作響,讓人再難聽到蔡緒對岑寅說些什麼。
四月,梅雨季節,三天兩頭就會下雨,天下一片陰晦。
南京城裡,秦牧剛剛在早朝上與大臣們擬定賜朝鮮王李倧的諡號,同時給新王冊封詔書。早朝散時,陰沉沉的天空又飄起了細雨,整個大秦宮都籠罩在茫茫的雨霧中。
大臣們的僕從沒法到宣政殿前來,他們自身又沒有帶傘,很多人只能冒著迷茫的細雨回衙。
司馬安、路振飛、李源三位內閣輔臣也正準備往宮城東南角的內閣去,三個小太監匆匆趕過來,各開啟一把傘,對他們說道:“陛下說了,三位閣老終日為國操勞,陛下一日不可缺了三位閣老輔佐,這雨萬萬淋不得,陛下讓我等來給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