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聽出薛讓話語之中的諷刺,道:“方猇亭在何處?”

薛讓一愣,隨即狂笑道:“不是早說了,他已經被我殺了!怎麼?捨不得那個為你出生入死的師弟了麼?”

潘慧勃然大怒,右手一翻,斜斜一掌便要切在薛讓頸側,被杜子昂伸手抓~住。

杜子昂道:“猇亭魂牌完好。說吧,你把他藏在哪兒了?”

此次杜子昂回到長明軒,第一件事便是將白謖、方猇亭和胡鳴沙的魂牌放在自己身邊,以防不測。如今三人魂牌均為出現異樣,說明方猇亭並無生命危險。杜子昂猜測應該是薛讓將人擒了去,以便用來威脅他。

薛讓瞬間想明白了這一層,笑道:“我倒是忘記了,我長明軒皆有收藏魂牌的習慣,當年封姿便一直將你的魂牌隨身攜帶,後來又是潘師妹。如今你竟是將方猇亭的魂牌帶在身上,看來這顆棋子我是吃對了!也不知道潘師妹的魂牌如今在何處?”

潘慧眉心一擰,明白薛讓這是在挑撥離間,當即一個耳光便扇在了/無/錯/小說 m。qulED。COM薛讓臉上,恨聲道:“我如今只後悔,當年沒有將任蓉的魂牌帶在身上!”

薛讓抬手擦了擦嘴角沁出的血線,瞟向潘慧,道:“你懷疑當年是我殺了任蓉。”

“你沒有那手段!”潘慧冷哼一聲,道:“但我不相信這件事情,你沒有參與其中!被你滅口的這四十八人中,有一小半便是當日的巡邏弟子。既然他們都是你的人,你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和真兇!”

然而,你卻什麼都沒有說!

最後這一句話,潘慧咬著牙沒有說出來。既然如今已經知道了薛讓是火魔宮少主,那麼一切就都順理成章。只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薛讓是如何混入長明軒的,而且一待便是三十多年,竟然沒有被師父、二師叔和三師叔他們發現!

薛讓吃吃冷笑,此刻已經全然放鬆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暫時是不會死,杜子昂沒有得到方猇亭下落,肯定不會殺了他。既然暫時死不了,那麼他便還有逃脫的機會,哪怕只是渺茫,也總比希望全無的好。

他稍稍坐直了身子,讓自己後背全部靠在牆上,道:“我的確是知道那件事情,也知道究竟是誰幹的,只不過結果對我有利,我為何要將真~相告訴你們。再說了,如果沒有那件事情,我自然也不可能拿到《魂典》。呵呵,那群白~痴女人到現在都以為當初偷盜魂典的人是谷青狐,卻不知其實是我。”

杜子昂道:“谷青狐是你殺的。”

薛讓讚許道:“大師兄果然是聰明人。”

“沒你會算計。”杜子昂淡淡道。

薛讓感慨了一下,笑道:“幸好,我從未如官鈺辰一般將你當成是一個被長輩庇護的草包。可惜,我結盟的全都是草包。”

杜子昂感應了一下魂牌,發現依舊無礙,便放下心來,走到薛讓近前坐下,道:“我現在終於可以肯定,二十一年前的那件事情,你是主謀!”

潘慧大吃一驚,看向薛讓,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從來沒有認識過這位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