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內

民警在現場瞭解了大概情況,把沈疏詞幾個人帶回去做筆錄,樊經理本就醉得不厲害,捱打被踢,酒也醒了,去警局的路上,還是懵懵的。

不曾想到了局子裡,忽然反口,一口咬定,是沈疏詞勾引他。

「警察同志,你們都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心機多重,為了上位,不擇手段啊。」

「我早就告訴過她,我有老婆,讓她別這樣,她還糾纏我。」

「被我拒絕後,惱羞成怒,才鬧了這麼一出。」

……

警察都懵逼了!

哎呦我去,還真是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人,你有老婆,還出去調戲小姑娘?

沈疏詞坐在邊上,也是略微皺眉,就連霍家人都是一臉驚詫。

「計程車司機說,是你先對這位姑娘動手動腳的。」當時在場的人不多,警察都一一詢問過了。

「那是她被我拒絕,不舒服,我就安慰了她兩下,怎麼能是動手動腳啊。」

司機離得很遠,自然是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對了,還有這位先生,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打我——」樊經理伸手指著坐在不遠處的人,只是目光相對,被他那凌人的氣場,嚇得脖子一縮。

他兩側胳膊脫臼,接上也就沒大礙了,可稍微動一下,那種痛感,還是會往心坎鑽。

民警面面相覷,這人怕是病得不輕。

他們在現場瞧著這位爺的時候,也是被嚇了一跳,雖說霍家在河西,卻極少能見到本人,大部分時間都在軍中,就算放假,也是深居簡出,深更半夜瞧著他,還是他報的警,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警方已經給他做了筆錄。

問及動手及報警原因,他只給了八個字:

【路見不平,職責所在。】

後來警察也沒在路邊詢問,就一起帶回了警局,樊經理,顯然並不認識他,還在和警察告狀:「警察同志,這人不僅打我,還踹了我一腳。」

民警看著不遠處的男人,「您動手後,還踹了他一腳?」

他面色沉冽,從始至終連一點神色波動都看不到,「我原本只是路見不平,試圖阻止這場爭端,他襲擊我。」

所有人:「……」

襲擊您?

那個樊經理直接懵逼了,這特麼到底是誰襲擊誰啊!

「你說話要負責的!」現在這社會,老人摔倒,有人都不一定敢扶,更不願多管閒事,給自己招惹禍端,樊經理跳起來,伸手指著他,情緒激動!

今晚真是倒黴透了,沈疏詞不好惹,又冒出個多管閒事的。

「警察同志,他們兩個人認識,他們是合夥,故意打我。」

民警也清楚,這人就是在胡攪蠻纏,也是一陣頭疼。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惹了誰啊!

男人薄唇微起,嗓音微啞,低沉著,那眼神卻好似能看進他心裡,嚇得後頸再度涼透:

「襲軍,汙衊誹謗在職軍人,你知道這個罪多重?」

「軍……軍?」樊經理愣了半晌,看看他,又看了看一側的民警。

「我只是遇見不平事,出手阻止,並未動手,他襲擊我,我才還手,周圍有監控,應該可以查到事發過程。」男人語氣平靜。

方才樊經理的確用小腿蹬他了,襲警襲軍,還汙衊誹謗,那可是重罪,比他調戲小姑娘嚴重太多,兩件事壓根沒法比。

沈疏詞偏頭看著身側的人,緊抿著唇,沒說話,這心底,總是微微有些異樣的。

「警察同志,他是……」樊經理顯然沒想到,會踢到這麼一塊鐵板。

民警點頭。

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