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可晚上瞧見了陶陶,老太太還是很高興的,江家沒什麼人擅長活躍氣氛,可是祁則衍到了,氣氛總是不差的。

其實祁則衍有點鬱悶,他給江承嗣打電話,最後卻被他約著來家裡,說老太太不開心,讓他來負責搞笑!

讓他搞笑?他是長得喜慶,還是怎麼的?

綵衣娛親,也輪不到他啊,你想逗你奶奶開心,讓我來搞笑?什麼狗屁邏輯!

「你上回不是看上一雙限量版的鞋,我在國外看到了,原本想託朋友給你買的……」江承嗣祭出大招,祁則衍沒別的喜歡,就是嗜鞋如命。

限量版的鞋,不一定是有錢就行,發行地區不同,還得看運氣。

一聽這話,立馬答應,「我去!馬上就過去!」

別說搞笑了,讓他翻跟頭、打個滾也行。

提親順利,也是喜事,江家眾人還是很高興的,少不得要喝酒助興,就連沈知閒都沒躲過,喝了兩杯。

酒酣之際,閒談之餘,老太太突生感慨,「時間過得好快啊,我總覺得小五還是個孩子,這一轉眼,都要訂婚成家了。」

「這小子啊,小時候真是讓家裡操碎了心,身體不好,躺在床上,也不安分,一肚子壞水兒。」

「可是他身體不好,打罵不得,不能讓他太激動,就只能忍著。」

「直至有一次,他從醫院跑了,結果剛跑出門,被他爸撞了個正著,拖回病房,氣得上火,就把他給罵了一頓,說得口乾舌燥,這小子還給他倒了杯水,我們都以為這小子終於開竅,準備給他爸說點好話,配個不是了……」

「他倒好,直接說:說了這麼久,您一定渴了吧,喝口水,潤潤嗓子,繼續!」

老太太輕哂,「無非是仗著他爸不敢動他,故意的!自小就不是個好東西。」

老人家都是自己責備兩句,若是旁人說自己孫子半句不是,只怕要和他拼命的。

唐菀瞥了眼江錦上,「你小時候,這麼氣人?後來怎麼樣了?」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過去,他才低低說了句:「後來……被我爸按在床上,打得半死,剩了一口氣,又被周叔給救回來了。」

唐菀是第一個笑出聲的人,那麼皮,活該被打!

江震寰的原話是:「你小子真以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你以後再這麼胡鬧,我就打得你剩半口氣,留著給醫生給你續命,養好了繼續打!」

他天生冷厲,原本也是個狠人,還拿捏不住一個小子?

反正江錦上以後是沒敢招惹他了。

那時江震寰發火,老太太與範明瑜都勸著,都沒用,也是被氣得上火了,哪兒還管會不會把他給打死。

「說起打架,宴廷上學的時候,還和謝奪打過群架……」祁則衍笑道,「當時鬧得很大,可惜我沒在場,沒有圍觀到全程。」

對於這件事,祁則衍一直耿耿於懷,尤其是聽說今天上午,江家還有一場大戲,他又錯過了。

怎麼每次有好戲,都沒有他的份兒。

「你和謝奪?」沈知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兒,都是做事非常持重沉穩的人,怎麼會打架?

「他倆在學校裡,可是風雲人物,什麼都好,我和承嗣那就是老師最頭疼那種,只要不惹事,老師就謝天謝地了……」

「把我去掉,老師都很喜歡我。」江承嗣挑眉。

「老師喜歡你?可是同學都不怕你,我在學校人緣比你好多了,前些日子還有不少人結婚請我去喝酒……」

「你確定是請你喝酒,不是惦記你的份子錢?」

這話太戳人了。

祁則衍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反正謝奪和宴廷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