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嘴臉多難看!」男人五十多歲,生得精瘦,形銷骨立,五官凸出,給人尖酸刻薄之感。「周醫生,對他的問題,您有什麼需要回應的嗎?」「你們醫院是否給人開了綠色通道?」……周仲清咬緊腮幫,沒作聲,記者轉而就把矛頭對準了躺在病床上的唐老,「您要不要說兩句?」而此時聞訊而來的醫護人員已經小跑進了病房,看到這情形,也是恨得咬牙。一些同樓層的患者或者家屬,也都過來湊熱鬧,病房內外一時變得亂鬨鬨的。「你們問我是吧,既然今天有記者在,你們也一直想採訪我,那就借著這機會,把話說清楚好了。」周仲清直接站出來,「有事就說,煩請你們不要騷擾我的病人。」周仲清穿著白大褂,平素也算和善,笑容消失,整個人都變得冷麵肅殺,倒是有幾分嚇人。「周醫生,算了!」有人勸他。這事兒鬧到最後,似乎總能扭曲成醫院理虧,即便院方發了宣告,似乎也沒人買帳。「王利,你家老太太是十月的時候,就來醫院看過病,當時醫生就建議讓她住院,你們只是給她吊了幾瓶水,就強行把她帶走了,是不是有這回事!」「你們這些醫生,就是會唬人,我媽根本沒什麼事,你們非要讓我們住院,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騙錢的!」王利冷哼。周仲清輕哂,「上個月她再度進醫院,這次在家昏迷,意識不清,你們沒了法子才把人送到醫院。」「老太太的生命體徵已經非常微弱,若是再晚一步,只怕神仙也難迴天。」「當時為了救她,我們並沒強行收取你的任何費用,直接送進了的手術室,這算是給你們開了綠色通道吧,這件事你面對記者,怎麼隻字不提!」……記者看向王利,似乎也是想要一個答案。而他則大聲叫囂著,「治病救人,難道不是應該的嘛?再說了,你們把我媽救成什麼樣了?」「她本身年紀就擺在那裡了,而且她身體怎麼樣,你們這些做家屬的心裡沒數,在家使勁糟踐,出了事,就全部都是醫院的責任?」「你如果覺得我們醫院哪裡做得不好,我們也說了,你可以去舉報,甚至去醫療鑑定。」「不信任我們,你們隨時可以轉院!」王利一聽這話,就急眼了,「人是你們醫壞的,憑什麼要我們轉院!你們就是想推卸責任!」周仲清哂笑,他畢竟不是那種無賴,遇到這種不講理的人,只恨不能打他兩拳解氣。唐菀此時走出來。「王先生是吧,您和醫院之間有什麼事,我不清楚,我也不說什麼,但是您帶著記者,衝到我們病房是做什麼?」「如果今天我爺爺被氣出什麼問題,這責任到底誰擔著?」「這事兒已經出現好幾天了,您自己的事,幹嘛非要拖別人下水!」王利笑得無恥,「搞特權待遇,還不許別人說!」「就是仗著家裡有點錢而已。」唐菀雖然生得溫婉,這脾氣上來,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兒,這王利雖然無賴,可看她突然冷著臉,這眼底的刀子,就像是鋒刃,一寸寸割過來,也是嚇得他心底一顫。「你這麼看我幹嘛!難不成我還說錯了?今天這麼多記者在,你還想打我不成!」唐菀輕笑,「到底是在搞特權!」「你一直說,醫院苛責你家老太太,你鬧了這麼久,現在記者都來了,院方恨不能把你家老太太供著,生怕她出一點事。」「畢竟現在輿論風口,她但凡出一丁點兒事,估計網友的唾沫星子,就能把院方和醫生給撕碎了,什麼都給她用最好的,醫院現在到底為誰開了綠色通道,你心底沒數嗎?」「推說醫院治壞了你家老太太,不肯交費,還讓院方擔了這麼大的責任,到底是誰無恥!」唐菀這話算是戳中了那人的軟肋。外面的人都在議論紛紛,的確,鬧成這樣,醫院恨不能把他家老太太供養在無菌房,哪裡敢得罪半分。「你這臭丫頭,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王利有些氣急敗壞。「你非說我們搞特權,說周醫生只給我們看病,我就想問,你讓一個內科大夫,非要拿著手術刀,去做骨科大夫的事,誰做得出來?」「如果我們那麼厲害,會搞特權,你們還能衝到我們這裡,這般囂張放肆?」唐菀也是沒見過這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