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承擔所有罪責,甚至可以推出幾個家族直系成員一起抵罪,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我不希望我的孫子君明翊因此而受到任何牽連,可否?只要明翊能安然走出這裡,他會把李夢棠的骨血是誰告訴你……”

寂靜的客廳裡,藍老的回答聲漸漸低沉了下來,而寂寞的鐵窗外,一道影子潛藏於陰影中,如同一條隱藏在陰影中的毒蛇,伺機而動……

送走了藍老,由羈押人員重新將君老太帶回她自己的房間,剛要轉身離開時,君老太卻忽然叫住了對方,沉默了一下後,總算低沉著嗓音開口道,“抱歉,能不能給我拿來一根筆和幾張紙?我想……寫點東西。”

羈押人員看了一眼君老太,“那行,你稍後。”

說完這話,一人看守著君老太,另外一人從旁處拿了紙筆過來,遞給了君老太,這才關上她的房門,從外鎖死。

關好了房門,君老太傻傻的坐在自己的床前,手裡拿著紙和筆,沉默了半響之後,寂靜的房間裡,終於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

再然後,君老太手執起筆,重重的在白紙上寫下三個大字:認罪書。

葉嫵對君家的控訴,除了毒品以及走私珍貴礦產這兩條沒有證據以外,綁架、下毒以及勾結境外勢力的三條,已經妥妥的是板上釘釘的罪名了,尤其是最後一條勾結境外勢力,儼然已經踩到了某些高壓線,調查組即將成立,並進駐北寧市,就算是找不到罌粟種植園和走私珍貴礦產的確鑿證據,單憑以上三條,也足以將君家定罪,唯一的區別就在於罪名的多少罷了。

換句話講,那天在宴會上,從葉嫵拿出那個晶片,將影片交到繆老手上時,君家便已經面臨著滅頂之災。

現在君老太唯一能做的,便是自己把所有的責任都承擔起來,由她來頂罪,以她手上掌握著的李夢棠後輩的那個秘密,與藍家做一筆交易,換來君明翊的脫罪和不受牽連……

只要君明翊還在,君家就不會徹底垮掉,君家就還有重新站起來的希望!

她已經八十多歲了,就算再能活,也最多還有個十年的春秋,還能夠為君家堅持多久?可明翊不一樣啊,他才將近三十,還有大把的年華,有他在,君家至少還能存活下去,甚至還有機會向葉嫵復仇!

寫好了一封認罪書,君老太將紙張認真的摺疊兩次,放到了枕頭底下,好像用盡了這輩子所有的力氣一般,怔怔的望著枕頭下面露出的紙張稜角……

再然後,脖子下面陡然出現一絲冰冷,隨即一個低啞的男人嗓音在身後響起,“君老夫人,冒昧打擾,還望見諒。”

突如其來的嗓音,幾乎瞬間讓君老太僵住了!

“對,這樣保持不動最好了,也千萬別發出什麼聲音,如若您老人家不放規矩點,冒然回頭的話,在下可說不準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身後那男人冷冷的哧笑了出來,“在下冒昧前來,並非是想如何為難您這位耄耋之齡的老人家,只是單純有件事情受人所託,想找您來問個明白……”

感受到喉嚨那裡的一絲冰冷,君老太深深地吸了口氣,“問吧,反正老太太我已經成了階下之囚,有什麼不能說的?”

“剛才您跟藍老在會客廳的談話,我倒是聽到了一部分,就是不知道藍家的那位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子女……在哪裡?又是什麼身份?叫什麼名字?”身後那人森然冷笑著問道。

聽見這句問話,君老太的眼底陡然現出一絲光亮來,目光靜靜的瞟過一眼枕頭下面的那一角認罪書,嗓音幽幽的問道,“我倒是挺好奇,閣下為什麼會對這事這麼關心?”

“不勞君老夫人操心!”

對方陰沉下嗓音,“現在是我問你問題!不是你問我!你只要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不然的話,在下一生氣,可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