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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過來,可憐大小姐小睡之中硬被叫醒了敷衍她們……”
果然宋夫人聞言三下兩下擦了臉,眼神怨毒道:“衛鄭雅與小劉氏……不論父親母親怎麼做,我今生今世,必與敬平公府不死不休!!”
“母親。”衛長嬴知道宋夫人如今身子不好,不忍她再操心,何況這次伏擊,雖然已經知道敬平公府是主謀之一,然而這種早有預謀的事情,“碧梧”又在衛鄭雅手裡,哪裡那麼好抓把柄?沒有把柄,以敬平公府既嫡又長的身份,即使衛煥是閥主,無憑無據的在明面上也沒辦法。
要知道衛煥居閥主之位都年,為人精明、城府極深,膝下子嗣也算可以,尤其次子嫡孫都是有才幹之人——在這種情況下,衛鄭雅還敢謀劃著奪回閥主之位,又將“碧梧”牢牢把持在手,還博取了一個海內名士的名頭,豈是徒有虛名之輩?
也許他一直落著下風,然而也不是那麼好剷除好報復的!
這一次,衛煥即使人還在敬平公府,沒有聽到孫女先告訴宋老夫人的那番話語,可就算衛煥去敬平公府前已經知道了整個的來龍去脈,也不可能說破。他只能藉口“碧梧”救助族中重要的嫡出子嗣不力,要求衛鄭雅整肅“碧梧”,用這樣的理由來搶奪“碧梧”之權、削弱衛鄭雅。若是明著動手,天下人只怕都會議論衛煥貪心不足,身據閥主、上柱國、常山公之位,還打著嫡兄世襲罔替的敬平公爵位——反而會給衛鄭雅、也是給知本堂機會。
是以衛長嬴抿了抿嘴,正色道:“母親何必生氣?先不說這次的事兒,咱們家上下都記著呢!來日方長,那邊既是咱們骨肉又佔據著嫡長的身份,沒有把握,不可妄動,等有了機會,還怕咱們會把這回的事情忘記了嗎?何況這次他們付出良多,卻只殺了咱們一批下人,什麼好處都沒撈著!我與長風好好的回了來,聽說高川受了傷,但也沒有性命之憂——別看小劉氏和蘇氏日日過來‘探望’我,指不定她們在敬平公府裡,被氣得成日裡趕走下人獨自跳腳發洩也未可知!”
宋夫人被女兒說得撲哧一笑,滿腔仇恨也隨之淡卻,柔聲道:“好好好!你說什麼為娘都依你……”又伸手撫著她的臉,既後怕也感慨,“虧得你們都沒事兒!不然,我怎麼和你們父親交代?”
——衛長嬴平安完好的歸來,讓瑞羽堂上下心上的巨石落了地。
連宋老夫人也認為,接下來安撫好受了驚嚇的三個孫輩……就是幫著衛煥算計“碧梧”、並策劃著報復劉氏、知本堂、顧皇后這些了。
作為閥閱,對於勾心鬥角最不陌生,嫡孫與嫡孫女都無事,衛煥和宋老夫人都有著足夠的耐心去報仇。
如此大半個月過去,瑞羽堂上下都恢復了正常,鳳州城中安安靜靜,絲毫沒有什麼不好的風聲傳出。
就在眾人都快把遇襲這件事情暫且忘記時,一大塊小心翼翼抬進後堂的泥坯,讓宋老夫人盯著足足看了一刻,才鐵青著臉問:“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送這泥坯進來的人是夫婦兩個,衛鄭雅、小劉氏。
年近五旬的衛鄭雅,不愧為海內名士,風儀很是不凡。他面容與衛鄭鴻甚是相似,氣度雍容,通身書卷氣息,聞言不疾不徐道:“回二嬸,是這麼回事——前些日子長嬴幾個孩子在鳳州城外遇刺,實在叫人大吃一驚!虧得下僕忠心,捨生忘死,才護著他們平安歸來。”
宋老夫人不耐煩的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個孩子都嚇得不輕,如今這話還是不要提了……你弄這泥坯來做什麼?”
“侄兒想著此次三位侄兒侄女之所以平安歸來,除了上蒼庇佑外,便是下僕忠心,因此很該為幾名忠心下僕記上一筆,不說立碑,略書小記,為其揚名,於咱們不過是小事,卻可褒獎忠僕於千秋!”衛鄭雅侃侃而談,絲毫不受宋老夫人越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