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少什麼就使人出去買,算我帳上。”衛長嬴道。

“廚房裡管夠了。”黃氏笑道,“其實除非是神醫不喜歡的人,否則神醫很好說話的。”

衛長嬴因為季去病救過衛鄭鴻,本能的就對季去病感到親近,便點頭道:“我想也是。”

這時候外頭朱弦、朱闌脆生生的請著安,聽著是沈藏鋒回來了,黃氏忙把還沒看完的信收起來,笑著催促衛長嬴:“公子回來了,少夫人快出去看看。”

本來衛長嬴也坐起身,正趿著絲履,被她一說,倒是微微紅了臉,重新坐下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他回來就回來,做什麼要我出去看看?”

黃氏看著她明明極想出去、偏要裝作對沈藏鋒滿不在乎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嗔道:“得了得了,下次婢子不說少夫人了,成了吧?”

“什麼呀!”衛長嬴站起來,負氣一甩手,正要說話,門卻開了,一身親衛服飾的沈藏鋒走了進來,腰間還懸著錯金儀刀。

黃氏二話不說,把信往懷裡一揣,施禮道:“公子,婢子先告退。”

沈藏鋒笑著點了點頭。

衛長嬴看著她走了出去,又反身把門關上,才抬眼看向丈夫:“回來了?”這話一出口,又覺得像是沒話找話,有點訕訕的掠了把鬢髮。

沈藏鋒解著儀刀,笑道:“今兒回來晚了點。”

“啊?”

“同僚賀我新婚之喜,請了數人在外小酌。”沈藏鋒將儀刀放在案上,沉吟了一下,才道,“今兒個鄧貴妃帶了時果到宣寧宮與聖上,見著我就問起了你,道是下個月月中臨川公主芳辰,讓你也進宮去給她看看。”

衛長嬴有點意外:“她看我做什麼?”

“我打聽了下,”沈藏鋒走過來,伸臂攬住她腰,衛長嬴象徵性的推了一把,便順從的依進他懷裡,靠得近了,果然嗅到一陣酒氣,沈藏鋒抓了她鬢邊一縷碎髮把玩,口中道,“聖上甚是寵愛臨川公主,故而皇后娘娘與貴妃娘娘,都有意以子侄尚主。”

衛長嬴詫異道:“不是說……張憑虛?”

“張憑虛改了主意。”沈藏鋒嘆了口氣,道,“今日小酌時顧子鳴偷偷告訴我,他和顧威去探望,發現張憑虛看起來病得不輕,但顧子鳴懂得醫理,趁探望時悄悄為他把過脈,卻覺得脈象很像沉痾散所為。”

沉痾散能偽造出重病之相,方子說秘密也不算,好些名門望族裡都有,說不是秘密,對許多人來說也是聽都沒聽說過的。臨川公主的駙馬人選就要定下來了,張憑虛這時候裝成重病,用意不問可知。

衛長嬴知道此物與憂來鶴彷彿,服用之後不易察覺。顧弋然能夠在暗中診斷的情況下察覺,可見醫術非常精湛。

但此刻她顧不得驚訝於顧弋然醫術的精湛,忙問:“之前他不是同意的,怎麼又改了?”

“子鳴也不知。”沈藏鋒眉宇之間掠過憂色,道,“當日旁敲側擊的詢問,張憑虛假借重病、無力多談,委婉的逐了客。然而今日聖上聞稟,卻起了疑心,與鄧貴妃說,張憑虛之前一直無病無災,為何此刻卻忽然重病起來了?”

聖上雖然懶於政事,又恣意所愛,從皇后到太子都是以愛立之又因移情而廢,然而帝位始終穩固如山。國中如林如雲的名門望族縱有私心,亦只敢暗中籌謀,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