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做什麼。”江兮淺沒好氣的。

“嚴格算起來,禛皇子應是凝兒的表哥,這麼說起來你可能懂?”陸希辰在心中搖頭,瞧著蘇雲禛那模樣,他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其他的事情,他也不好再插嘴了。

江兮淺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她平生最擅長粉飾太平,卻也最厭惡麻煩。凡是麻煩,她都一律敬而遠之,如今這個秘密,尤其是涉及到皇家血脈的秘密,那更是麻煩中的麻煩,若非陸希辰在,瞧著對面那人灼灼熱烈的眼神,她真的很想逃。

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皇家的秘密同樣也是一樣,知道得越多,死得也就越快。

可很明顯這樣的想法也只能在心中想想,她硬著頭皮應對著陸希辰和蘇雲禛的眼光,眉宇微微顰蹙著,“難不成是她生病了,疑難雜症?”

“不,她死了。”陸希辰俊臉霎時沉了下去。

“……”江兮淺很是疑惑,“死了?”

“應該是死了。”蘇雲禛抿了抿唇,“我們只是不確定,宮內的那位如妃跟我母妃雖然長相如出一轍,平日裡的性情也大致相同,但從一些細微之處卻還是能瞧見不同,最大的破綻卻是……”

陸希辰瞧著蘇雲禛那越來越沉痛的表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淺妹妹不是一直很好奇,為何爺爺位列三公,我爹他們那一輩卻無在朝為官之人嗎?”

“因為我母妃。”蘇雲禛閉上眼深吸口氣,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怒火和哀痛。

“陸家乃西蜀開國元勳之家,當然祖輩功成身退時曾應下祖帝,陸家世代唯一人在朝。”陸希辰說話很是簡潔,江兮淺也大致能想到蘇氏王朝的祖輩讓陸家應下這個承諾的目的。

開國元勳之家最是容易勢大,尤其是皇室又不能輕易開罪貶謫,不然容易讓朝臣、黎民寒心;可為了防止他們一家獨大,壓褶其他朝臣權貴,從而生出反叛之心;一人在朝,這樣至少從某種程度上講,極大地遏制了陸家的發展。

不過陸家沒有那心思,世代也都是小富即安,既然已經惹了皇室忌憚,索性大家都只掛個閒職;這樣的歷史在上輩卻結束了。皇帝瞧上了陸家最小的女兒,硬納為皇妃。

陸家雖然不捨將女兒送入那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但陸家小姑姑也是個烈性的。

蘇氏皇族對陸家早已經是虎視眈眈,她這才捨身成仁。

江兮淺微微頷首,“然後呢?”

“小姑姑被封為如妃的隔年,產下一子。”陸希辰閉上眼,心中沉痛,身上散發著濃濃的哀傷之意;江兮淺順口接過話頭,“是禛皇子?”

“是。”陸希辰點頭。

“那你們該高興啊,等等,既然如妃仍在西蜀皇宮之內,你們為什麼說她死了?”江兮淺驟然眼前一亮,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她就說嘛,就算是蘇雲禛的母妃生病了,既然是陸家小姑姑,大師兄沒道理會袖手旁觀的啊,幹什麼非要她走這一遭。

接近兩個月的行程,雖然談不上披星戴月,但連日趕路卻也疲累異常。

話音剛落,原本沉默的蘇雲禛卻驟然發狂,雙眼赤紅,單手握拳狠狠地落到桌案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而後咬牙切齒著,“那個賤人,根本就不是我母妃。”

陸希辰搖搖頭,拍著他的被無聲地安撫著他,而後抬起頭“素來知曉淺妹妹聰慧,果真是一點既透。只是淺妹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原本此事我們從未懷疑過。”蘇雲禛深吸口氣,臉上的表情依舊帶著沉痛甚至還散發著濃濃的哀傷,“我母妃對父皇的情極其淡漠寡然,可後來不知從什麼時候,她一心撲在父皇身上時,我也從未覺得有何不妥,可,可是……她,她竟然懷孕了。”

江兮淺不懂,這男女情到濃時,魚水交融,自然會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