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異動。

莫秋楠將魏樂陽攙扶著,兩人看著白瓷海碗中,原本涇渭分明的兩滴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中間合攏,而後飛快地融合著,也瞬間大鬆了口氣,“血融合了。”

“哈哈哈哈!”齊忠祥大笑出聲,抬頭看向江嘉鼎;寒風卻飛快地用銀針刺入自己的手指,血滴入之前那海碗中,齊忠祥、齊浩遠面色皆是一邊。

“為了驗證無血親者血不溶!”莫秋楠出聲解釋,兩人這才鬆了口氣。

一大一小,鮮血的血液,涇渭分明,莫秋楠又出手將海碗端起輕輕搖晃,卻仍舊沒有融合,“無血親關係。”

“江丞相,這下你放心了吧。”齊忠祥蒼白的面色壓不住他眸中的得意。

“江丞相,請!”寒風對著江嘉鼎做了個請的姿勢。

江嘉鼎磨磨蹭蹭,心一橫,咬牙,只感覺指尖傳來螞蟻啃咬般的刺痛,一滴血沒入白瓷海碗之後,他的心沉入谷底。

“季姑娘!”寒風對著季巧巧做了個請的姿勢。

季巧巧本能地抬頭看向江嘉鼎,她曾經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要頂著相府表小姐的身份過火,她甚至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有這麼一天,只要,只要將血滴入那清水之中,那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

她飛快地抬頭看了站在對面的齊浩遠一眼,含羞帶怯,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了麼,威遠侯府世子妃的地位,相府大小姐的榮耀,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季姑娘!”寒風音色沉了沉,面色也變了變。

季巧巧強壓下心頭的喜色,努力保持著鎮定,提起裙襬,對著寒風福了福身,只是她那輕快的步伐,上揚的唇角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她右手拇指和中指捏著一枚銀針,對著自己的左手無名指指尖,閉上眼,咬牙狠狠地一摁。

“吭——”

季巧巧只覺得手上一疼,好似有什麼東西斷裂一般。

“嘖嘖,這皮可真厚!”站在她身後的江文斌語氣不善。

“……”就連屋內的丫鬟小廝也都面面相覷,這季巧巧可是相府表小姐,面板不應該細嫩才是嗎?沒看那銀針連齊候爺都沒弄斷,她的皮究竟是由多硬啊。

就是,就是!

季巧巧面色一紅,捏起最後一枚銀針,對著指腹一戳。

“啊!”她咬著牙一聲悶哼,指尖略微暈出些許鮮紅,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那血都無法凝聚成滴。

寒風面色難看,抬頭看向楚靖寒,而後視線落在江嘉鼎身上,“看來江相是打算明日早朝再滴血驗親了,來人吶……”

“寒總管且慢!”江嘉鼎心肝狠狠地顫了幾顫,狠狠地瞪了季巧巧一眼,當真是個沒用的,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季巧巧囁囁嚅嚅,看向托盤,裡面已經沒有乾淨的銀針了。

“許是季姑娘的血液粘稠,老夫這裡有一把匕首,季姑娘若不嫌棄將就著用吧!”魏樂陽從懷中掏出一把金色雕花鑲嵌寶石的匕首,拔出來,鋒利的刃尖在陽光的閃爍下,散發著寒光厲芒。

季巧巧只覺得心肝都在顫抖,這麼鋒利的匕首若當真割在手指上,想想就覺得疼得厲害,她抿著唇抬頭看向江嘉鼎,眸中帶著祈求,“姑父……”

“還不動手!”江嘉鼎眸色一沉,此事決不能鬧到朝堂上去。

“是!”季巧巧囁囁嚅嚅,手顫抖著握著匕首柄,深吸口氣,咬牙對著指腹,“啊——”

突然她身子晃了一下,匕首劃破了晶瑩的手腕,血濺入碗中,整碗水都被染紅了。

“哐當!”一聲匕首掉在地上,季巧巧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腕,“痛,好痛!”

晶瑩的眼淚,只是此刻卻沒有任何人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