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退婚卻需雙方自願,更何況若本候記得不錯,聖旨曾言,需江小姐主動提出退婚方可。”

江兮淺用手絹擦了擦嘴角,“齊候說得是,原本此事並無淺淺置喙之地,只是齊世子與表姐兩情相悅,情如鶼鰈,我這做妹妹的也是為他們高興的,先帝若是得知這場姻緣,想必也會為他們高興的。”

“如此甚好!”齊忠祥看著江兮淺,見她眼神清明,沒有絲毫作假,點點頭。

“既然如此,本候再擇吉日前來,今日唐突了!”齊忠祥對著江嘉鼎拱了拱手,剛想開口告辭,卻猛然咳嗽起來,腹部一陣絞痛,他心下一緊;卻只是片刻又恢復如常。

江嘉鼎卻是面色一白,“齊候,您這是……”

“無礙!”齊忠祥擺擺手。

齊浩遠深深凝視了江兮淺一眼,他原本以為在得知他提親的物件是季巧巧之後,她會哭、會吵、會鬧,卻唯獨沒有料到她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爹,娘,我們走吧!”齊浩遠攙扶著齊忠祥。

“告辭!”齊忠祥對著江嘉鼎點點頭。

三人剛邁開腳步,驟然兩名丫鬟飛奔進入正堂中,口中疾呼著,“老爺,夫人不好了。明柳不知為何跪在主院大門口,額頭都已經磕破了,請兩位為她鳴冤。”

“什麼?”江嘉鼎面色一沉,季巧萱臉色也很不好看,“還不讓人把她帶走,沒看見有貴客在,這般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

紅梅、翠柳兩人身子顫了顫,幾經欲言又止。

季巧萱實在看不下去,“到底有什麼事,你快說啊。”

“夫人,不是奴婢們無能,實在是,實在是……”紅梅咬著牙。

“實在是什麼?”季巧萱口快地問道,“哎,罷了罷了,張媽媽扶我出去看看。”

紅梅嘴上一急,“實在是那明柳太過烈性,不準任何人上前,否則她就死在當場。”

“……”

堂內眾人頓時大驚。

江嘉鼎面色一變,急忙起身;看著並未打算離開的齊忠祥,“齊候,這,今日府中有事,實在是……”

逐客之意明顯。

可齊忠祥豈會如此好打發。

他擺擺手,“無妨,江相只管處理便是,我們不礙事。”

“……”江嘉鼎心中腹誹,礙事的就是你們。可現在事情發展由不得他再做猶疑,趕緊朝著大門口處。

明柳拖著重傷未愈的身子,跪在主院大門口前,不斷地磕著頭,額上已經是青紫一片,在她面前的地上泥土已經沾染了血跡,“相爺,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求您給奴婢做主,奴婢冤枉。”

“……”

江兮淺在心中點頭,這明柳到底是個心狠的,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滾回你的和園去!”江嘉鼎面色不太好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這明柳給他帶的那頂綠油油的帽子,此事如何能拿到明面上說。

明柳身子微微縮了縮,“相爺求求您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原本在聽到明柳求救時,江兮淺眉毛一挑,在聽到後半句時才微微點頭,這明柳若不識趣,她倒是真不介意將事情鬧大一點,到時候她左右都逃不過個死,而她最在乎的明珍……

“冤枉?本夫人倒是不知你有何可冤的,我們十幾雙眼睛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季巧萱到底顧念著江嘉鼎的面子沒將事情說得太白。

明柳卻陡然抬頭,身子搖搖欲墜,而後苦笑一聲,“相爺,難道您也這麼覺得?”

“奴婢沒名沒分,心甘情願跟了您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將明珠拉扯長大,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匕首橫在脖頸之間,注意到意圖上前的侍衛,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