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不僅沒將您安排到那最好的錦園,反而讓您帶著我們搬出去住。您可是二哥的親生父親,這諾大江府,就算是主院也是住得的,那江兮淺太過分了。”

江連德本就正在氣頭上,此刻竟江嘉金挑撥,更是怒火沖天,面色難看,“哼,不過是個賠錢貨,賤丫頭,也膽敢掌家,明兒我就去問問那江嘉鼎,到底還認不認我這個父親。”

“爹,二哥如今重傷在身,這些事情還是容後再說吧。”江嘉金瞳孔縮了縮,“照兒子看來,這肯定都是季巧萱那個賤婦挑撥的。”

江如丹也附和著,“爺爺,您不知道那江兮淺有多囂張,我們姊妹三個與孃親看上了針線房幾套衣衫,她竟然當場將那些新衣衫撕成了碎片。”

“就是,二嬸竟然還誇她做得好。”江如月也不甘落後。

“您不知道,這幾日我們過得什麼日子,便是連這院子裡的下人也都能給我們臉色看。”江張氏也拉著江彭氏的手臂撒嬌著;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擠出幾滴眼淚來。

江連德眉頭越皺越緊,“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爹,兒子騙你做什麼。”江嘉金眼神微微閃爍,可想到千金坊那些打手,他又堅定了心思,“那季巧萱就是個敗家的,每日竟然要喝血燕,您可知道這燕窩的價格,那可是一百兩銀子一盅,血燕的價值可是燕窩的十倍。二哥辛辛苦苦掙的俸祿都給她們這些敗家娘們給敗了。”

江張氏連連頷首,“就是娘您不知道,那日我就嚐了嚐,那江兮淺恨不得將媳婦給吃了。”

“……”

眼見著江連德和江彭氏的面色越來越黑,江嘉金和江張氏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鼓勵。

“行了,有什麼事明兒再說吧。”

江連德到底還是瞭解江嘉金的,不過看那江兮淺的態度,那些事情她還真是做得出來。

當著自己的面讓三皇子給她做主,這不是明擺著讓人看他的笑話嗎?

他江連德難不成還苛刻她一介小輩不成?

若是江兮淺知曉他此刻心中所想,定會嘲諷不已。前世她被送回岷縣老宅時,他們對她的所為所謂,又豈是苛刻二字能概括得了的。

江嘉金咬著牙,“爹,難道您就真的看著兒子被火燒不成?兩個時辰,就算是骨頭都化成灰了。更何況我們在鳳都人生地不熟的,將我們趕出去,這不是存心斷了我們的活路嗎,爹……”

“就是爹,您,您幫我們給那丫頭說說,三皇子今兒分明是維護了她,若她開口……”江張氏的聲線也不由得低了下去。

“哼!要說你們說去。”江連德最是好面子,又怎麼會主動給小輩低頭。

江彭氏更是惱火,“讓你們與我們一道,你們非要先來先來。先來惹下這麼多麻煩事,現在好了。誰讓你們私自去打那江兮淺的注意的?”

“娘,我這還不是……不是……”江嘉金囁囁嚅嚅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行了!你是從我肚子裡面鑽出來的,我還能不知道你!”江彭氏面容很是惱怒,雖然知道是自家兒子做得不厚道,可想到因為那江兮淺而讓自己的兒子受那樣的懲罰,心中對江兮淺的恨意又添上了一分。

*

隔天,依舊是豔陽高照的好日子。

江兮淺安安分分地呆在汐院中,她已經讓人著手為江連德等人安排外面的府邸了。

到底是江嘉鼎的家人,她雖然憎恨,可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她不是嗜殺之人,只要他們不煩她,她也不會做出那等趕盡殺絕之事,只是若有人不長眼睛,哼!

看似輕巧的教訓,可有了昨日的教訓,想來江連德他們也得掂量掂量。

想要錢?想要權?想要掌家?

那也得看看她江兮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