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您還是別派穆冰去做了,翠柳紅梅用來幹什麼的。女兒知道您不喜歡人多,可您就是不為自己想想也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說著轉頭狠狠地瞪了水冰一樣,“別忘了你答應過本小姐的事。”

“是”,水冰低頭,她也知道昨日之事是自己大意了。

“淺淺,穆冰很好,是我讓她去的”,季巧萱面帶愧疚之色。

江兮淺卻不管這些,“既然受聘於人,自當忠人之事,保護您是她的職責。”

“是是是,當真是長大了,教訓起娘來了”,季巧萱拍了拍江兮淺的手,輕笑著,眼底卻充滿了寵溺。

“娘就知道打趣人家不理你了,若芸我們回房去!”

將季巧萱送回房間,江兮淺一跺腳,撅著嘴,故做一副生氣的模樣。

看著主僕二人的背影,張媽媽連連頷首,“夫人總算可以放心了,小姐如今長大了,懂事了,府上的中饋操持得很好,連廚藝也都是頂呱呱的;日後便是到了威遠侯府,依小姐的性子也不是會吃虧的。”

“但願吧!”季巧萱抿著唇,她心知肚明,江兮淺絕不會去威遠侯府,只是這事尚未解決,張媽媽這麼說她也不反駁。

“其實相爺他,夫人可還生氣嗎?”,張媽媽是個傳統以夫為天的女子,見自家夫人與老爺彆扭著,總是想勸勸。

“生氣?有何可氣的?”季巧萱聲音低低沉沉,幾不可聞,“他愛去哪兒去哪兒,愛納幾個妾室就納幾個,愛收幾個通房就收幾個”,她可是看得開了。

張媽媽卻是著急,“夫人,您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若當真相爺被那些狐媚子迷了心,您讓小姐怎麼辦?相爺本就對她不喜,若當真日後您失了寵,那小姐的日子……”

“淺淺那性子哪兒是能吃得了虧的,媽媽我知你是為我好,卻不知我也有我的難處。”季巧萱的心沉了沉,有些事在心裡擱得久了便會滋生出太多其他的東西,她低著頭,“我累了,媽媽也去歇著吧。”

張媽媽猶豫了下,看著季巧萱低著頭把玩著一塊她一直帶在身邊卻永遠裝在荷包中的玉佩,心裡嘆口氣,“是,老奴就在外間眯會兒,夫人有什麼事只需要喚一聲即可。”

——棄女重生——

回到汐院。

江兮淺坐在桌邊,根本沒心思用飯。

“小姐,那明柳可真正是,這下可省得我們動手了。”若薇面帶歡喜,只覺甚是解氣。

“那明柳倒是,死前總算做了回好事!”若芸也不甘落後。

“別忘了,和園還有一位。”江兮淺低著頭,要說明柳母子三人,兩個都是沒腦子的,對付起來根本不費什麼腦子,可那明珍卻是個難對付的,不說其他,光說隱忍城府,就少有人及。

若芸癟嘴,“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也值得小姐憂心?”

“本小姐可從未忘記教過你們輕敵這一項!”江兮淺聲音微冷,“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如今便是什麼都沒有了,若瘋狂起來”,倒不是怕他對她下手,怕只怕主院那邊。

若薇深吸口氣,聲音也沉了沉,“小姐教訓得是,是奴婢們錯了。”

“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吶,別看他小,比起心計城府,你們姐妹就算加起來也未必能有他的一半!”江兮淺聲音微冷,今日之事鬧得這麼大,明柳被江嘉鼎親口下令沉塘,她可不信明珍沒有收到訊息,他沒出現,定是知曉他若出現,明柳的結果只會更慘;不僅如此,甚至連他也會被趕出相府,便再沒有進入相府的機會。

而他要的,不過是報仇的機會。

照那馬老墩的話說來,江兮淺絲毫不懷疑明珍是江嘉鼎的骨血,兩人都一樣精於算計,只是不知父子兩人算計起來,誰更勝一籌?

“那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