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他還是曾經偷聽夏薇講課時學到的。卻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這麼快就能用上了。

這天,宣景揚依舊是午膳和晚膳皆是在別院內享用。臨走之時,他給了夏薇一塊令牌,說是隻要拿著這塊令牌到官府辦事,一定暢通無阻。

夏薇自是從善如流,將令牌收了下來。

“夏薇,明天我就不來送你了。”宣景揚如是說道,心裡卻是明白,之所以不來,只是害怕自己會後悔所作的決定。

“嗯。”除了輕輕甄首,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現在這種時刻,她只能小心翼翼,只有不刺激到他,才能保證自己儘早離開。

宣景揚得了應,二人一路來到別院門口,夏薇這才發現,今日他竟是一人前來。但是,她也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囑託道:“你回去的時候路上小心。”

“嗯,你也是。”宣景揚點了點頭,而後便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最後看了夏薇一眼,眼神中,寫滿了不捨,但還是強迫自己轉過頭去,隨著“駕”地一聲響起,馬兒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直到過了轉角,再看不見……

夏薇眼見著宣景揚離開,清澈的雙目中不由得升起一絲霧氣,雖然她對他並無情愛,但是對於他對她的那份心,她還是感動萬分。

“夏莊主,主子已經走了。”身後是秦伯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

夏薇這才收斂回神:“是啊,我也該收拾收拾,準備明天離開了。”

“唉,這將軍府的別院從明日開始又將空了。”秦伯說話的語氣,滿是蒼涼。

“秦伯,您這話可不對,儘管沒有主子,還有你們在這裡不是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有主子住進來了不是?”夏薇見秦伯如此,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帶著幾分笑意似的說道。

“嗯,夏莊主說得對。”秦伯微微點了點頭,對於夏薇,他其實非常喜歡。只因這位女子是如此的端莊大方,讓人一見了就打心眼兒裡喜歡。只可惜,她與自家主子有緣無分,終是不能湊成一對。

夏薇見狀,這才放鬆了長久以來有些緊繃的心情,第一次如此輕鬆地走在這座別院之內。

這天夜裡,皇甫智來的時候,夏薇便將明日會有人護送她回去之事告訴了他。而皇甫智卻是問道:“薇薇,你幹嘛不拒絕宣景揚的好意,直接與我一起回去?”

夏薇則是有些嗔怪道:“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麼?這還猜不出來?”

“這話怎麼說的,為夫一向聰明絕頂。”皇甫智嘴上這麼說著,思緒卻是在心裡打了個圈兒。很快便明白了夏薇此舉的用意。恐怕是怕宣景揚知道他在這裡,並且已經與夏薇暗通款曲之事,會刺激到他,反而令他改了主意。

夏薇聞言,連忙似是調皮地眨了眨眼,一臉疑問地說道:“智,你絕頂了嗎?那你頭上長的這是什麼?不是頭髮嗎?”

“好啊你,薇薇,你當真咒你家相公絕頂啊。”皇甫智說著,一雙魔爪已然伸向了夏薇。

她見勢不妙,連忙故作一臉怕怕狀,承認錯誤,“智,我錯了,我錯了,哈~”

清脆的笑聲傳來,顯然,她是沒能逃過皇甫智的魔掌。

翌日一早,宣城的一家客棧內,皇甫智剛剛起身,皇甫旭已然如同一抹幽靈一般滿面怨氣地出現在他房間之內。

“智,我還沒玩得過癮呢。居然這就要回去了?那個怡紅院的柳如煙還有綵鳳樓的花妹妹都還等著我今晚過去呢,這麼突然走了,她們還不得想死我啊。”

“她們想的不是你,而是你的銀子。”皇甫智一邊收拾包袱,一邊毫不留情地說出事實。

“哎,你這話說得可不對,享我好歹也是個王爺,雖然不跟你似的武功蓋世才華橫溢,但好歹也長了一張如花似玉,哦不,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