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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眼鏡的娃麼?”
小夥一看是陳縣長,臉色突地煞白,趕緊低下頭了,佯裝不認識,扭頭就走。陳縣長問:“你跑這幹啥來了?你不是年前才結婚嗎,新媳婦在炕上還沒暖熱就跑這尋樂子來了?”
小夥尷尬地笑著,沒有言語。
“笑啥哩?還不趕緊回去,小心我告訴你爹,有的是錢,那錢是你爹開眼鏡行掙來的,你整天遊手好閒到哪掙錢呢。”
小夥悻悻跑出了麗春院。
李湘平問:“縣長認識?”
陳縣長笑道:“眼鏡行王掌櫃的兒子,嬌生慣養,一天到晚啥事也不幹就在街上游蕩,跟個二流子似的,年前結的婚,新人長的蠻俊俏呢,咋就拴不住他哩?”
“縣長坐。”張惠梅拉開椅子開玩笑道:“我姐也長得俊俏,還不是拴不住我姐夫。”
縣長笑道:“嚴重了,嚴重了,咋能這麼說你姐夫哩。”
李湘平問道:“聽說貴公子去英國求學了?”
“對,”縣長點頭,“犬子自小就喜歡讀書,我就乾脆託人幫忙把他送到英國去了。英國現在很發達啊。”
“就是,當年八國聯軍就是英國人帶的頭。”
兩個人閒聊了一會,李湘平對張惠梅說:“妹子,上酒。”
“來了,馬上!”張惠梅碎步匆匆地去拿酒。
酒拿過來先給縣長斟了一杯,再斟一杯給劉旺才,最後一杯才給李湘平,又吩咐廚子炒了幾個下酒菜,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留聲機裡傳來女人的靡靡之音,橘紅的光線在客廳裡飄搖浮動,酒喝了三壺,三人都有些醉意,尤其劉旺才,喝高了就開始醉話連篇,打嗝喊王桂花的名字,伸手要去摟陪酒的張惠梅。
李湘平腦子尚清醒著,給張惠梅說:“叫個姑娘來把我老哥扶上樓去睡覺。”
張惠梅問:“陳縣長咋辦?”
李湘平說:“叫飄飄過來陪。”
張惠梅問:“那你哩?”
李湘平說:“我就甭管了。”
張惠梅吩咐人將縣長和劉旺才扶上樓,執意要留李湘平,抓住胳膊不讓走。李湘平說不走不行,張惠蘭知道他來這了,不回去沒法交差。張惠梅只好鬆了手,李湘平披著呢子大衣縮著脖子回到了督察隊。
王桂花帶張惠梅的囑託回了家,櫻桃這一劫是躲不過了。王桂花收了張惠梅的銀元,回去和櫻桃談了大半晚上,要不是張媽在一旁曲線阻攔,倔性的櫻桃早被王桂花抽耳光了。最終還是延長了些時間。可劉旺才一回來就催命鬼似的催她。
本來天氣已開始轉暖,沒想到又來了倒寒。地上草葉打了薄薄一層白霜,村前女兒河的河面結了冰,天灰陰得像王桂花的臉。她正襟危坐在客廳裡,劉旺才躺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吧嗒吧嗒吸著煙。
土爐裡新添的煤渣燒得很旺,火星亂濺。都後晌了,就是沒人說話。
櫻桃住得偏房狹*仄,空氣裡泛著潮溼,卻漂浮著女人獨特的體香,有些沁人,有些醉心,天平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光線太暗,太黑,只聽得到女人嚶嚶的哭聲。櫻桃在哭,雪麗在一邊勸她。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秦殤 第九章(8)
“我該咋辦?”櫻桃淚水漣漣的哭道,“我不想去,為啥不是別人是我。”
雪麗摸著她的頭髮不知道說啥才好,站了半晌,櫻桃還是哭哭啼啼,她也不好再勸,天平在門口叫她走,雪麗說:“櫻桃,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別再哭了,眼睛都腫了。”雪麗看到滿臉淚水的櫻桃,心裡很不是滋味,做個女人咋就這麼難呢?雪麗雖然與櫻桃認識時間不長,但同是女人,能夠理解她心裡的感受。於是心一狠,決定為櫻桃出一回頭。
雪麗跟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