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無疑是族中的核心,在國家中擔任著舉足輕重的角色。然而,我並未給予他們過多的目光,只是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挑戰。

空氣中逐漸凝結起一股沉重而緊繃的氛圍,我與貫丘堂彼此對峙,猶如兩尊即將爆發的雕塑,各自在心中默默盤算,調整至最佳狀態。這短暫的對峙,不過須臾,便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幾乎在同一剎那,腳下土地翻飛,塵土四起,兩道身影如同離弦之箭,向對方猛撲而去。交鋒前夕,我右手如閃電般揮向他面門,而他卻以左手為盾,試圖化解我的重拳。同時,他的右肘如鞭般甩來,直取我要害,我則以左手為牆,奮力阻擋。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攻防轉換,猶如舞蹈般流暢而迅速。

數十秒內,我們已交換了數十招,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空氣的轟鳴,而後又驟然分開。我們的速度之快,令旁觀的眾人眼花繚亂,難以捕捉我們的動作分毫。這場初次交鋒,雖短暫卻激烈,讓我們彼此間有了初步的認識與瞭解。

分開之後,我們並未言語,我緩緩展開太極起手式,而他也做出了相應的起手式,只是觀其架勢,似是要以肘膝為武器。起手式一展,對峙不過片刻,我們再度交鋒,他的攻勢愈發迅猛,我則一邊防守一邊尋找反擊之機,雙方勢均力敵,一時難以分出勝負。然而,戰鬥並未因此停歇,此刻唯有硬碰硬。我暗自揣測,他或許曾有陪練,但我的戰鬥經驗亦不遑多讓,全憑對手的氣息與氣機,我憑藉著在黑暗中磨礪出的直覺,我的抗擊打能力定在他之上。

如此硬碰硬的較量持續整整十分鐘,我逐漸找到感覺,拳速加快,力道加重,我分明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在默默承受這疼痛。

雖自幼研習太極,那以柔克剛、以靜制動之精髓,早已融入血脈。但此刻,我內心深處卻愈發嚮往那剛猛直率的戰鬥方式。每一次揮拳,皆憑心之所向,愈發得心應手,身軀各部位間默契配合,拳路愈發刁鑽,他之肘擊於我而言,不過爾爾,輕而易舉便可化解。我,彷彿天生便是為戰鬥而生。

戰局愈演愈烈,速度愈發提升。在激烈的交鋒中,我不由自主放聲大笑,笑聲中透露出對戰鬥的狂熱與享受。這笑聲,是對自我超越的歡愉,也是對這場酣暢淋漓戰鬥的讚歌。

“真是他孃的痛快啊。” 我已然是放飛自我的狀態,他的力量在我面前顯得微不足道,速度更是無法與我相提並論。戰鬥持續進行,他逐漸顯露出疲態,防守動作愈發遲緩,而我攻勢愈發迅猛。我不斷尋找破綻,時而巧妙躲避他的防守,擊中他的身軀、腿部。他咬緊牙關,滿臉痛苦,我的腿擊與拳打讓他幾乎無法支撐。這場戰鬥已持續二十分鐘,最後幾分鐘,他明顯已是強弩之末,防守都顯得力不從心。最後一擊,我猛然發力,將他擊飛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距離我足有十米之遙。我心中一凜,這突如其來的結果讓我有些意外。不行,再來!我迅速起身,向他追去。

,!

追上他時,我毫不猶豫地一拳揮向他面部,他急忙用雙肘抵擋。見他面部防守嚴密,我另一隻手迅速轉向他的腹部,連續猛擊數次。

“停,停,停下啊。” 在聽到那聲呼喊,我霎時駐足,身軀挺立,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隨之全身舒展開來,只覺周身關節噼啪作響,彷彿是我的骨骼在歡歌,在慶祝這突如其來的停頓與釋放。

“咋了,為啥不打了。” 我活動著四肢,同時開口言道。

“打不過啊,還打啥,我輸了,你贏了。”

“啊,這就認輸了,還沒打多久啊。” 在那場純粹依靠肉體力量的戰鬥中,雙方只能依靠自身的體質進行對抗。他們的身體能量尚未達到可以外放的程度,因此這場戰鬥考驗的不僅僅是技藝的高低,更是持久力與抗擊打能力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