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一個棄子啊。”

“啊,為什麼?”

“告訴我尹航的家庭住址,還有平常愛去的地方?”

“我只知道他的家庭住址,並不清楚他經常愛去的地方,畢竟我平時都在西南莫蘇府那邊。”

“好吧,告訴我吧,老邢,把地址記下來。” 我緩緩起身,目光掃視四周,只見他們幾個偶爾發出的哀嚎聲在寂靜中迴盪,再無其他聲響。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趣之感,顯然,這次的對手並未能讓我盡興。看來,我需得尋覓一位真正的選中者,與之酣暢淋漓地一戰。

我步伐沉穩,緩緩向後方移動,同時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指尖輕觸螢幕,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張然。”

“在,您說。”

“善後吧,還有讓徐思遠做西城區警察局長吧。”

“好的,您們先從後門走吧。” 我按下結束通話鍵,電話那頭的嘈雜瞬間被隔絕,周遭重歸寧靜,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沒有多餘的話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哦,對了,他們都受傷了,你還好好的,那就說不過去了。” 我猛然轉身,疾步回到索豐身旁,目光如炬,直視他的雙眼。我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扭,一陣刺耳的慘叫聲劃破空氣,迴盪在四周。是的,我廢了他的手,那曾試圖向我伸出利爪的手,以此作為對那些企圖對我施展權柄者的警示。我的動作決絕而果斷,沒有絲毫猶豫。這一刻,我不僅是為自己討回公道,更是向世間宣告:任何企圖傷害我的行為,都將付出沉重的代價。

“好了,老邢,叫上你的小弟,我們從後門走。”隨即頭也不回的走向後門。

“哎,來了,走走,快點。”

“老邢,你開車送我回家。”

“好,好,老大。那他們就不管了嗎?”

“不用我們管了,會有角來負責的。”

“哦哦,走走。” 自那番較量之後,邢勇銳對我愈發恭敬,言語間少了許多不必要的囉嗦。至於大廳內的紛擾,自有其他角族接手,一切都將悄無聲息地得以平息。當然,他們不會遭遇不測,只是會提前接受一番審查,隨後被送入那鐵窗之中。至於刑期長短,已非我所能插手之事。

“大哥,請。” 邢勇銳輕快地小跑到車子旁,旋即他猛地拉開了車門,伴隨著“哐當”一聲,門板穩穩地立在了車身一側。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決心,隨後緩緩說道。

“告訴他們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說完後我進了車子。

“好的,你們今天晚上先回去,明天到我這裡報到,以後你們都直接跟著我。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們最好把嘴閉緊點,大哥的手段你們都看到了,不用我說了吧。”

“是。”“是”一聲聲的回答在耳邊迴盪,他們心中暗自揣摩,即便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將這些話語洩露出去。

“好了,都回去吧,明天都到我辦公室,不會虧了大家。” 邢勇銳擅長於一手軟硬兼施的策略,宛如一位熟練的琴師,在人生的旋律中巧妙地穿插著嚴厲與溫柔的音符。他既能以鐵掌般嚴厲的手段震懾角心,又能適時地丟擲一顆甜棗,讓手下在苦澀中尋得一絲甘甜。這種“一個巴掌一個甜棗”的駕馭之術,對他而言,運用得遊刃有餘,彷彿是天生就烙印在他行事風格中的藝術。

“好”“好”在一聲聲“好”的應和中,夾雜著幾分興奮的意味。邢勇銳的話語剛落,便踏上了車子,親自駕駛著汽車,送我回家。他自然知曉我的住處,從這一刻起,他的身上便貼上了我的標籤,想從這艘船上下岸,已然不可能了。

“怎麼樣,考慮的咋樣了?”

“嗯,大哥,什麼考慮的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