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世界籠罩其中,唯有那篝火如同一團掙脫黑暗束縛的精靈,歡快地跳躍著,將四周映照得光影斑駁。鶴老身姿穩重,步伐徐緩卻透著一種不容小覷的氣度,他上前幾步,目光宛如實質般落在杜不凡身上,那目光深邃似淵,審慎與好奇在其中交織纏繞,如同兩條互相追逐的靈蛇。他微微拱手,行了一個標準的問詢之禮,聲音醇厚且恭敬:“不知閣下尊名?此次前往羽神宗,所為何事?望能告知一二。”

杜不凡正沉浸在美食之中,那吃相甚是豪放,毫無拘束之感。聽到鶴老的詢問,他動作稍緩,迅速將口中食物嚥下,那利落勁兒就像他行事一般乾脆。一抹滿足的笑意瞬間在他嘴角綻放,宛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短暫卻璀璨。他瀟灑地拍了拍手掌,動作隨意而自然,似是對這些繁文縟節毫不在意。接著,他清亮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宛如洪鐘大呂,帶著一種少年人特有的朝氣與不羈:“我是杜不凡。去羽神宗,自然是為了紫星秘境的事兒,那裡有我需要的東西。還有啊,別再喊我前輩,我才十八歲,可沒那麼老氣橫秋。”言罷,他便再次抓起一塊乾肉,旁若無人地大嚼起來,那神態彷彿世間唯有美食與他的目標不可辜負,盡顯其隨性灑脫的性格。

這一番話,恰似平地一聲驚雷,在眾人心中炸開。在場之人無一例外,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立當場,臉上的表情如同凝固了一般。柳通更是誇張,他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小,眼珠都快從眼眶裡蹦出來了,滿臉皆是那種彷彿見了鬼般的不可思議之色,嘴巴張得老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靈魂,半晌回不過神來。

“十八?他……他居然才十八歲?這……這比我還小好幾歲呢!這……這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柳通只覺得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有無數只蜜蜂在嗡嗡亂撞。他一直以來所信奉的世間常理,此刻就像脆弱的玻璃般,被無情地擊碎。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在他的認知裡,應該是初出茅廬、稚氣未脫的,可眼前這傢伙居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甚至能擊斃通玄境的高手,這簡直就像有人告訴他太陽從西邊升起一樣荒謬,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讓他的思維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鶴老也未能倖免,臉上的驚愕之色如洪水般氾濫。原本他那淡定從容的面容,此刻就像被暴風雨肆虐過的湖面,滿是褶皺與扭曲。他眼中的難以置信猶如實質化的火焰,熊熊燃燒,似乎要將眼前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燒出一個洞來。“前……啊不,杜公子,您……您這話可千真萬確?”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從靈魂深處泛起的震顫,彷彿害怕聽到那個肯定的答案,卻又被一種莫名的力量驅使著,急切地想要知曉真相,就像一個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既害怕未知,又渴望光明。

杜不凡聽聞,眉頭一挑,那眉毛就像靈動的劍刃,瞬間揚起,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不耐,就像被打擾了進食的小獸。他狠狠地白了鶴老一眼,那眼神就像兩道冰冷的利箭,直射向鶴老,語氣中帶著幾分傲嬌與不屑:“我騙你對我有啥好處?哼!我杜不凡可沒那閒心陪你們玩這種幼稚的把戲,別拿你們那點小心思來揣測我。”

鶴老先是一愣,那表情就像被人突然敲了一悶棍,有些發懵。但他畢竟是經歷過世事的人,很快便回過神來,默默地點了點頭,像是在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是啊,杜不凡這樣的人物,確實沒理由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他們。可越是這麼想,他心中的震撼便如洶湧澎湃的海嘯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心靈。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實力卻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巍峨巨峰,讓他這個在修行界摸爬滾打多年的人都只能望其項背,這背後所隱藏的秘密太過驚人,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不斷地吞噬著他的理智。這到底意味著什麼?難道這少年是來自某個神秘